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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溫清寧的這句話，所有的委屈不愿一股腦地涌上心頭，沖的玉姨娘眼淚從眼眶中落下，砸在桌子上，哽咽道：“夫人早就答應(yīng)了二公子，等他娶了正妻就把我許給他做姨娘。是主人趁著喝醉強了我，我根本就不愿意?！?/p>

溫清寧看著淚如雨下玉姨娘心中發(fā)悶，是為被強迫的玉姨娘，也是為董士哲那素未謀面的正妻。

“把你昨夜所見從頭到尾說一遍?！?/p>

“昨晚被夫人叫去，我已經(jīng)有心理準(zhǔn)備。夫人心善，不是緊要的事不會大晚上折騰人，能在那個時候叫我過去必然是知道了我和二公子的事?！?/p>

玉姨娘回憶起昨晚情形，表情復(fù)雜：“夫人并沒有苛責(zé)我，只是問我有什么想法。我說我不愿意給主人做妾，還說如果不是夫人食言，我根本不會成為主人的妾室?！?/p>

她抬手抹去糊住眼睛的淚水，哽著聲音道：“我當(dāng)時以為自己要死了，便不管不顧的說了些渾話，哪曾想夫人不僅沒有一碗毒藥賜死我，甚至把身契還給我，還說我想走就可以離開董府，唯一的要求就是我不能再和二公子有聯(lián)系。”

溫清寧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快速記憶梳理一遍，一面說道：“你繼續(xù)說?！?/p>

玉姨娘哭道：“后來夫人就讓我回院子了。我走出一段距離想起自己還未向夫人賠罪，便又轉(zhuǎn)了回去，然后看到大公子偷偷摸摸進(jìn)了茶水間，當(dāng)時茶水間里沒有人，我看到他拿出一個瓷瓶往壺中倒去。”

溫清寧睜開眼睛，眼神鋒利：“董士彥往壺里倒了什么？”

“不知道是什么，看顏色好像是果子酒，紅艷艷的?！庇褚棠镎f道，“他把整整一個瓷瓶都倒了進(jìn)去，我本來想去告訴夫人，可是……可是大公子看到我了?！?/p>

溫清寧問道：“他威脅你？”

玉姨娘點點頭：“他說我敢告訴夫人，就把我和二公子的事告訴主人?！?/p>

溫清寧問：“董士彥怎么知道你們的事？”

玉姨娘搖搖頭：“我也不知道。得知夫人死了，我實在害怕，就想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?！?/p>

“你覺得董士彥倒的是什么？”

“可能是毒藥吧?！?/p>

溫清寧又問：“李夫人喝了嗎？”

“應(yīng)該喝了吧。”玉姨娘不確定地說道，“夫人睡前都會喝一杯穞豆糖棗水?！?/p>

穞豆糖棗水具有補腎益精、助孕的效果，是民間女子為了更容易懷孕常喝的一種食補湯水。而且穞豆糖棗水煮出來是深褐色，也就是說董士彥倒進(jìn)的紅水不會被察覺。

“此事除了你之外，可還有旁人看到？”

玉姨娘再次搖頭：“應(yīng)該沒有吧?！?/p>

溫清寧發(fā)問：“可愿作證？”

“我……”玉姨娘猶豫了。

溫清寧起身：“想想你的命，想想你肚子里孩子，想好了，愿意作證就跟我走……我只等你一盞茶的時間?！眮G下這句話，提步出了房間。

不等走到院門口，身后傳來玉姨娘發(fā)顫的聲音：“我愿意作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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