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津區(qū)長河道的一家棋牌室里,屋子里四個人正在打麻將。
四個人中,其中一個托著腮幫子一臉愁容,另外一個眉飛色舞地抓牌摸牌,臭臉對面那個點了支煙一直斜眼看著那個興高采烈的人,他左手邊的來回倒換自己的牌型。
愁眉苦臉的那個人就是賈崇,自打跟這三個人開始玩,他就沒胡過,托著腮幫子只想趕快把剩下的幾圈趕緊打完了。
滿面榮光的是美工設(shè)計的楊笛,最開始的幾圈自己都沒有胡,直到目前自己坐莊,一直胡大牌,本來已經(jīng)摔牌罵骰子的他心情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轉(zhuǎn)變。
抽煙盯著楊笛的是鐵工技術(shù)學(xué)院的張平川,自打楊笛胡了之后,他就拉莊,沒想到楊笛連了三莊都沒下臺。
倒騰牌型的是郝進(jìn)生,他是中成藥品職業(yè)培訓(xùn)學(xué)校的大旗。上一把原本差一張就要胡了,結(jié)果被張平川碰走了自己的牌,讓楊笛直接胡了。
“你們?nèi)齻€怎么這么沒斗志?我還能接著打四圈呢!”
楊笛此時牌桌得意,顯得十分亢奮。
張平川將煙掐滅后說:“別高興得太早,牌場得意情場就失意,最近是不是被妹子甩了?”
被張平川一說,楊笛心里一慌剛摸的一張牌就掉在了棄牌堆兒里。
“落地開花!這可是剛才你說的!你這不是手正順嗎?怎么還不給力了???”
郝進(jìn)生此時幸災(zāi)樂禍地說道。
“玩蛋去!玩牌打不贏我,你們就玩心理戰(zhàn)術(shù)哈???不過老張,你從哪打聽的我被甩的消息?”
我湊,我就那么一說,還真蒙上了是嗎?
張平川本想回答一下,沒想到賈崇在自己對門垂頭喪氣的。
“大蟲啊,你今天興致不怎么高啊,都三圈了,你還沒胡過啊。因為自己妹妹的事嗎?需要幫忙說句話,我絕對幫忙。不就是三中那個裝嗶犯尚東嘛!”
“今天可是你攢局打麻將的,本來今天最有興致的是你,可怎么就這么無精打采的?”
賈崇摸了一張牌倒騰來倒騰去說:“煩啊,我家妹妹每天都快煩死了。三萬!”
郝進(jìn)生喊了一聲“碰”,隨后打出一張八條:“你快點兒幫你妹解決不就得了,省得她這么煩你?!?/p>
“我妹什么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,經(jīng)常依仗咱們四個去欺負(fù)別的同學(xué),向來驕縱慣了。之前她想跟尚東搞對象,也是讓我?guī)兔?,我好說歹說尚東都說了只能試試,如果實在不合適,那他也不好耽誤小藝?!?/p>
“不對啊,你怎么向著那個尚東說話?那小子住院修養(yǎng)的時候,你們家小藝不還三天兩頭往醫(yī)院跑去照顧他嗎?六萬!”
“那是她自己非得樂意去的,我當(dāng)時千攔萬阻地不讓她去,就不聽。怪我?。俊?/p>
“當(dāng)然怪你,你妹受委屈了,結(jié)果是學(xué)校的小弟代替你出頭,這算怎么個事啊。白臉!”
“王讓嗎?哥幾個,別忘了,明年開春咱們可就春季高考了。我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,反正我是不想接著折騰了。王讓一直給我妹當(dāng)舔狗,那傻閨女自然什么話都跟那小子說。北風(fēng)。。。。。?!?/p>
“所以,王讓就以為這對他來說是個機會?那你是怎么想的?。繙?!又是羅伯特(八條)!”
張平川剛要摸牌被楊笛一聲“碰”喊住,張平川連忙點上一支煙斜眼看著楊笛,剛才打八條你不碰?你誠心是嗎?
楊笛朝他哼了一聲打出了一張五萬:“捉去!海里可三張五萬了,大蟲,你的捉五可是砸手里了啊?!?/p>
賈崇摸了一張牌,連看都沒看放在自己牌堆上跟三人說:“年輕人,他想要折騰就折騰,只要不闖大禍無所謂的。畢竟馬上就是他們的時代了,只不過我不想跟高中圈鬧得這么僵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