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于津北區(qū)金鐘東街與金鐘大道交口的一處老舊房子內(nèi),一家人正在準備晚上的飯。
這時候一個穿著跨欄背心的男人走進了屋子,他滿身大汗地走進了廁所,先將身上的汗擦拭干凈。隨后換了一身睡衣從臥室里走了出來:“我去!這里只剩下我原來買的小恐龍睡衣了嗎?!待會兒來人,我豈不是丟死人了???”
男人看上去約莫三十來歲,身高約莫一米八左右,肩膀?qū)掗煻辛?,一頭利落的寸頭,整齊的鬢角修飾著一張精致的面龐,一雙銳利的眼睛深邃而明亮,鼻梁高聳,看到上穿著如此幼稚的睡衣嘴角耷拉了下來,即便如此也難以掩蓋他那股內(nèi)斂而獨特的魅力。
“都提前通知你,咱們今年在老房子過年,誰讓你什么都不帶就回來了?”
說話的是個年近三十的女人,從外表看去,她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,她的美,像是晨曦初照十分山間的第一縷霧,朦朧中帶著清新,讓人一眼望去便覺得有些難以捉摸。身高大約一米六二左右,她正從廚房端菜出來,行走間自由一股風流態(tài)度,舉手投足皆是風情,卻不失高雅,如同從古畫中走出的仕女,讓人心生敬意,她似乎有種與世無爭的氣質(zhì),好像深谷中的花朵,不爭不搶靜靜地綻放,讓人無法忽視,一頭黑色的長發(fā)卷成波浪一般,一雙迷人的杏眼水靈動人,配上她那精致的五官,幾乎挑不出一絲缺陷。
男人一聽就不樂意了,他嘟著嘴說道:“靠!還不是老爹下了死命令,今天我要是不回來,他就去部門掏我去!當著所有人的面揍我一頓,我反正丟不起那個人……”
女人聽后笑道:“比起你在工作單位丟人,待會兒來個陌生的小鬼,見到你穿成這樣,哪個更丟人?”
“成敏!你是不是有日子沒和我斗嘴了,有些技癢???別啥話都往我肺管子戳好不好?待會兒人家來了你可嘴上留點兒德,平常不跟你一般見識也就算了,就算斗嘴你也得分清楚場合。”
安成敏一邊擺盤一邊咯咯笑著說:“好啦,好啦,知道了大哥!聽說小妹的那個小男朋友父母是你的手下?”
“哦,他倆不歸我管…而且他倆一直執(zhí)行機密任務,就連我也不知道,待會兒你可管好了你的嘴,他應該對自己父母的事情一無所知?!?/p>
安成帥特意囑咐自己妹妹,怕待會兒聊天聊到興頭上再說漏嘴。安成敏也只得點頭說道:“咱們小妹向來眼高于頭頂,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男生居然可以將她迷成這樣?”
安成帥從廚房拿了碗筷和安成敏一起忙活道:“切!你還有臉說小妹?京城那些家族的排著隊找你求親,你都不搭理他們!我倒是覺得,小妹或許在挑男人方面,比你強!”
安成敏聽后拿起筷子敲了一下安成帥的頭,好在安成帥提前預判了自己妹妹的企圖,連忙將兜帽戴上才免受傷害:“干嘛干嘛?!我說錯了?就連親哥哥你都打算殺人滅口?!”
“啊呸!你知道媽在家天天念叨你,成天忙得見不著人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帶個女朋友回家!你不知道家里就指望你來添香火了嗎?”
“不是我不想找,實在是太忙呀!之前我找了幾個,不都被你攪和黃了嘛!”
“合著還怪我了?你挑女人的眼光也不咋地!咱倆最多就是半斤對八兩,五十步笑百步而已……”
“成敏,洗好的菜放哪了?去冰箱給我拿倆雞蛋來!”
他們的母親這時候在廚房喊道,安成敏答應了一聲沖著自己哥哥做了一個鬼臉后便溜進了廚房。
這時候家里的門打開了,只見安荃提溜兩大兜子吃的,她從廚房拿出兩個空碟子,將買來的熟食倒入了盤中。
“我去!這不是小二雞架嘛!我心心念念的就是這口兒!不光是雞架,還有雞肉串、雞翅、雞胗、大塊兒羊肉串!行!小妹!哥哥沒白疼你!”說話間,安成帥就想撿盤子里的一塊雞胗解饞。
安荃手疾眼快,一下子拍在他的手上。吃疼的安成帥連忙將手縮了回來:“你干嘛?我偷吃一塊兒又餓不死人家!今天媽做了一大桌子菜,還不夠他吃的?我吃一塊雞肉就不行?”
“他們家烤雞架你都吃了多少年了,少吃一塊兒能死呀?怎么歲數(shù)越大,越?jīng)]沒出息呢?”
安成帥聽后皺著眉頭道:“好嘛!這八字還沒一撇呢,你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?!最起碼你倆還得確定關(guān)系吧?咱們老爺子可眼毒,他要是看那小子不順眼,你覺得你說得動他嗎?”
“爸這幾年脾氣已經(jīng)收斂了很多,你要是日后給他抱個大孫子回來,估計咱爸鼻涕泡都得樂出來。”
剛剛安成敏就給自己一通輸出,安成帥又在小妹面前栽了跟頭,他一陣無語地坐在沙發(fā)上,打開電視看新聞,可嘴里一直叨咕:“哼,牛什么牛?!待會兒我就不信我搶不過一個小逼崽子!老子不結(jié)婚,你們敢把婚先結(jié)了嗎?娘希匹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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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過一會兒,一家之主安子梟提溜兩兜子啤酒回來了。看到安成帥那副打扮,他直接愣在了當場:“擦,你小子是回來給我添堵的嗎?你是大哥耶!你就穿這么一身見人?!你原來那身衣服呢?!”
安成帥道:“都去洗了…您老人家要是不嫌我穿濕漉漉地見人,我倒是無所謂……”
安子梟將啤酒放在地上怒道:“你個小癟犢子!你特么穿我衣服不得了!”
安成帥一臉嫌棄地說道:“爸,您的衣服我穿不了啊!您沒意識到自己越老越抽抽了嗎?”
作為安家家主的安子梟,今年已經(jīng)六十有三,身材消瘦,滿臉皺紋,頭發(fā)已然灰白,銀絲閃爍鬢角如雪,記錄著風霜的痕跡,卻梳理得一絲不茍,顯得格外精神,雖然穿一身簡樸的衣裳但是難以掩蓋他那從容的優(yōu)雅,傴僂著后背乍一看就是個普通的小老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