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神中的變化僅僅是一閃而過,可池笙父子全都看在了眼里,池宿有些不高興地看著自己的父親,為什么老爹要將王老師的事情直接告訴狄更斯教授呢?從老頭剛才的表現(xiàn)來看,他對于王老師的感情非常復雜,而且剛才一閃而過的冷厲是池宿從來沒有見過的。
難道老王走之前跟狄更斯教授結仇了嗎?怎么感覺這老邦子對老王有很大的怨氣呢?
“是嘛!原來是這樣!難怪看你兒子的氣質,跟王云示差不多呢!果真名師出高徒??!想不到,當年王云示突然從我這離開,居然去一個高中當一個普通的歷史老師去了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阿戈爾一邊輕撫著胡須,一邊盯著池宿看。池宿被阿戈爾審視的目光看的十分不自在,眼看事情已經被“坑兒子貨”的老爹全盤托出了,自己只得訕笑道:“是啊,我們王老師也經常提及您呢!提起在西歐的日子,他總是不自覺嘴角上揚,說在西歐進修的這段時間,您給予他極大的幫助呢!”
“哦?是嘛!當初他以結婚為由,說走就走了,要知道當時他手頭還有好多的資料沒整理完呢。對于王云示來說,他的工作方式跟我其他的學生完全不一樣,為了整理他留下的資料,我五個學生整理了將近兩年才勉強將資料捋出個大概??上?,實在是可惜。。。。。?!?/p>
阿戈爾那深邃的眼眸讓池宿感到不寒而栗,這時候杰森來到了阿戈爾身邊,兩人輕聲說了什么,阿戈爾對池笙父子笑笑便離開了。
杰森看著池宿笑道:“池宿?對吧!想不到你的父親居然是狄更斯教授的得力助手。當初見你的時候,就覺得你的氣質不一般?!?/p>
池宿沒有說話,從口袋里拿出上次冰淇淋的錢遞了過去:“我說過,要還你的,我不喜歡欠人家東西,尤其是錢。”
杰森反倒沒有伸手,他眼神也逐漸凌厲起來道:“我這是第三次說了,我不需要你還錢,就當咱倆的見面禮吧。。。。。?!?/p>
不等池宿說話,杰森自行離開了。
池笙見兒子跟杰森若是再聊下去,恐怕就要有火藥味兒了,連忙拍著池宿的肩膀說道:“你看!那邊有檸檬雞,還有蓋爾牛排以及莫克姆灣龍蝦烤!我天!野菌烤羊排還有野菌燴飯!兒子啊,這回咱們算是來著了!這都是英吉利的皇家美食啊!抓緊去吃!過了這個村,可就沒這個店了?!?/p>
還是美食好使,池宿聽到這么多好吃的,也顧不上和杰森生氣,跟自己的老爹開始胡吃海塞起來。
吃完了午飯,繼續(xù)開始上午的座談會。座談會一直持續(xù)了三天,隨后便將邀約人員進行人數(shù)清點。
池宿混在歷史學者的隊伍里,坐著飛機飛往費羅帝海的一座海島進行實地考察。
學者的隊伍中,絕大多數(shù)人都是在辦公室內讀書的書呆子,對于野外步行非常吃力,隊伍也是在叢林中行進了四天才抵達目的地。
抵達目的地一看,這哪是歷史古跡啊,就是一堆殘磚爛瓦。新出土的所謂的器皿以及武器,就跟上周新做的一樣。此時的池宿對西歐那種所謂的歷史研究產生了巨大的懷疑,他的眼神之中甚至臉上都流露出厭惡的表情。
“怎么樣?小池宿,被驚訝到了吧?想不到古代的人,將容器和武器保存的如此完好是吧?”
阿戈爾顯然注意到了池宿的表情,他用錐子般的眼神凝視著池宿。顯然剛才池宿厭惡的表情,他已經盡收眼底。
“不敢置信!這些完全難以想象啊,之前討論說這以及差不多在兩千多年前,可當時也就是青銅器時期吧?您看石頭上的律法,這石頭是玄武巖吧?如果當時處于青銅器時期,用青銅器在玄武巖上雕刻我感覺極其困難。尤其這還是黑色的玄武巖,硬度通常在莫氏硬度6到7之間,青銅的硬度遠低于玄武巖的吧?我記得莫氏硬度3至4之間,真想不明白,他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。。。還有這把刀,怎么看都像是新的,以當時的技術而言,很難想象究竟是如何保存到現(xiàn)在還如此完整。。。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?!?/p>
池宿一丁點兒也沒有隱藏自己的情緒,反而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,阿戈爾聽后呵呵一笑道:“是啊,古代人就是這么不可思議,當時的技術以及科技水平如此有限,可偏偏就做出如此的工藝,甚至連我們都對其真實程度抱有懷疑。小池宿,你的觀點非常不錯,懷著對任何事物都抱有懷疑的態(tài)度,然后對其加以印證,這才是我們歷史學者的工作樂趣,不是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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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宿聽后狐疑地看著阿戈爾,對于池宿的表現(xiàn),阿戈爾沒有看出什么破綻,這時候又有其他學者叫阿戈爾看看他們在遺跡中發(fā)現(xiàn)的事物。
在遠處死死盯著池宿表現(xiàn)的池笙和鄧卿瓏教授也是暗自松了口氣,池宿剛剛那么做的確是有意為之的,若表現(xiàn)得非常淡然,那一定會露餡。
對于自己兒子的表現(xiàn),池笙還算滿意,池宿的反應也顯示出了一個青春期孩子應有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