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放學的時候,夏晚寧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畫的分析圖紙。見此,安荃和池宿見狀在黑板上讓夏晚寧回憶一下自己畫的圖紙,夏晚寧并沒有讓他們失望,畫了一小會兒后將自己的圖紙在黑板上恢復得七七八八的。后面一些沒有記住的細節(jié),最后也讓安荃補全了。
對此夏晚寧十分佩服安荃的頭腦,遇到她和池宿之前,本以為基本沒有人能比得過自己的頭腦。結果沒想到,安荃和池宿的頭腦簡直甩了自己幾條街。
池宿盯著黑板一直看,問夏晚寧,畫了這么多的可能性,最終也沒找到點上呀?偏偏漏了南門外大街的那個工地,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他們洪恩的藏身之處就在那里嗎?圖紙之所以沒有,多半是陸誠偷走的。除了他肯定沒有別人,隨后池宿和安荃問夏晚寧知不知道張遠在哪?
夏晚寧想了一會兒說,張遠跟胡一統(tǒng)、申南星、申北星還有車逢約飯去了,一放學就跑得沒影了。
池宿跟安荃聽后對視了一眼,心說這個張遠也夠沒心沒肺的,下午出了那么大的事,還那么沒心沒肺地去吃飯去,也真吃得下去!
話雖然這么說,池宿倒真的有些餓了。他對夏晚寧說這件事不要聲張,事情交由他親自解決。
見池宿打算親自出馬,夏晚寧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。只不過她有些好奇,為什么池宿和安荃能一眼看穿洪恩的藏身之地?見夏晚寧神色有些疑惑,安荃解釋說,讓她看看自己標注的那些可能的藏身地點,再結合楚光祿他們的身份,答案自然顯而易見。
夏晚寧想了想,確實是這樣,楚光祿坐過牢,另外兩個人的情況也差不多,他們會以什么工作來維持生計呢?除了在工地搬磚基本上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吧?并且工地人員復雜,人員流動性特別大,誰會注意到工地的宿舍里會多一個人?
想到這里,夏晚寧不禁嘆了口氣,沒想到自己和池宿以及安荃的差距那么大。池宿安慰夏晚寧,別那么自卑,頭腦不好也得分跟誰比,在同齡人中,恐怕真的沒幾個人是她的對手。并且夏晚寧之前也并不是不良生圈子里的人,目前為止還在思維轉換階段,有些事情想不到屬于正?,F象。不過別著急,隨著他們這一代人的崛起,遭遇的事情只會比現在多并不會少。所以他與安荃離開的時候,鼓勵夏晚寧讓她多多努力,并稱她為“三代部長”。
聽到這個稱呼之后的夏晚寧怔在了原地,她實在是沒想到池宿竟然對自己抱有如此大的期待。
不過現在還不能高興得太早,現在的執(zhí)刑部成員都引退的話,算上二年級齊健的話,她、周怡、顧芳、張遠一共才五個人,看樣子明年再開學,勢必要吸收幾個不錯的新人了。她仍舊記住池宿所說的話,只收少而精的人員,并不需要太多的人。
對未來暢想的夏晚寧又頭疼了,副部長到底選誰?周怡頭腦各方面都不錯,可是吧…并不是那種激進分子,顧芳也不擅長這類的事情,選來選去也就只有張遠最合適,別看他平常傻了吧唧的,和同年級的人關系搞得都挺不錯的。要是真讓周怡當副部長的話,豈不是整個執(zhí)刑部都是女生說了算了嘛!那可不行!
回去的路上,安荃問池宿確定讓那個夏晚寧當下一任執(zhí)刑部部長嗎?
池宿說,他也是沒得選,新加入的四個人中,也就她看著最靠譜,周怡也挺不錯的,只不過不喜歡那么招搖。況且想要當執(zhí)刑部部長,最主要的一個條件就是,頭腦必須過關。自己剛才和夏晚寧所說的話并不是在恭維她,如果夏晚寧不是下一任部長的話,恐怕沒人可以制衡陸誠。
安荃覺得池宿說的挺對,經過她對陸誠的觀察,她也覺得陸誠不是一般人,并且擁有想要統(tǒng)一十三中以及整個濱津市中學圈的野心。要是沒人在學校里制衡他一下的話,搞不好陸誠日后的方向或許會跑偏也說不定。
說白了,池宿并非是不想讓陸誠統(tǒng)一十三中,只不過不想讓他一路上走得那么順利而已。不經歷種種磨難而得來的勝利果實,他會珍惜嗎?
通過這半年的經歷,安荃感覺池宿也改變了不少,從對付李家的手段就能看出,池宿算是個狠角色。雖然手段非常狠辣,但是他也給李家留有了余地,只不過李硯修非得自己作死,那就不怪池宿心狠手辣了。還有他日后想要做歷史學者,往往熟讀史書的人都會從書中得到教訓,想必他日后的生活也會豐富多彩吧?
送池宿到了小區(qū)門口,安荃便轉身離開了。臨走之前安荃吩咐池宿無論晚上跟楚光祿打成什么奶奶樣,轉天也得上學,畢竟明天老王就回來上班了,她不想聽到池宿在老王上班第一天就撞槍口的消息。
池宿剛走到樓棟口,只見路燈下站著一個人。見池宿回來后,那人連忙跑到了池宿面前,池宿定睛一看居然是吳瑜,他下意識回了一下頭,生怕眼前這一幕被安荃發(fā)現。
確認了安荃的確已經走了后,池宿長舒了一口氣道:“你怎么來找我啦?最近不怎么忙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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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著吳瑜那含情脈脈的眼神,池宿只得扯開話題,畢竟自己不敢再多說什么僭越的話,以免人家誤會。
吳瑜低著頭不好意思地想了一會兒,隨后道:“后天是周末,你有空出來陪我轉轉嗎?”
為什么不早說???為什么不早說!?偏偏等安大奶奶回來之后您了才敢約我,人家可是濱津市遍地熟?。∪f一撞見個她認識的人,將咱倆的事兒一說,我還不得被她抽得換滿口的牙?
見池宿臉上浮現出為難之色,吳瑜也有些掃興地說道:“我知道你現在學業(yè)忙,而且安荃也回來了…可我就想找一天,跟你好好待一天就好!”
“周六我沒空,白天需要上課,周日的話需要睡個懶覺,估計得早上九點以后了…十點吧!我十點去找你,我記得你好像搬出西河莊了吧?現在住哪里?我去找你。”
池宿看得出吳瑜有難言之隱,對于女生他最做不到的就是拒絕。也是不忍心看到她郁悶,便正色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