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大約四十來分鐘,馮新提溜兩大兜子的炸串回來了。
看見馮新買了這么多炸串,池宿瞪圓了眼睛:我特么給你五十你就可著五十花是嗎?你是真特么實在??!但凡少囑咐一句都不行!算了,反正這些大部分都是給這個傻小子買的,就這樣吧!
池宿接過兜子招呼馮新也坐在他倆旁邊一起吃了起來,看到兩人大快朵頤地吃著炸串,曹夕仲肚子叫得很大聲他也無動于衷。
池宿雖然表現(xiàn)得很能吃的樣子,但是剛才在南津區(qū)吃的絕大多數(shù)都是牛羊肉,實在是占胃口。
回過頭,見馮新機械性地擼串,串都吃完了他還在那里用嘴擼簽子呢,明擺著也是吃不下去了。池宿不厚道地笑了笑,用胳膊肘捅了捅馮新,并眨眨眼。馮新會意后將剩下的炸串遞到曹夕仲面前:“我倆吃不下了!嗝!替我們倆消化一下吧!否則浪費,回家我們不得挨打嗎?”
曹夕仲這才抬起頭,朝兩人望了望,隨后接過炸串就大口吃了起來。
看得出,曹夕仲這是餓極了,不過十分鐘,剩下的小三十串炸串全被他吃個精光。
池宿拿出一張紙,又遞了過去,曹夕仲沒有理會他,徑自用袖子在嘴上抹了抹。
馮新的頭朝池宿這邊一歪小聲道:“咱倆要不換換,他身上都有股餿味兒了。你再看他那個袖口,都被他抹得锃光瓦亮了。不是半年沒洗澡就是一個月沒洗衣服。。。。。。”
經(jīng)馮新這么一說還真是那么回事,這得虧是春天,要是夏天,還不得臭死?池宿這時候站起來活動活動腿腳,剛才坐那么久腿都麻了,加上地上冰涼,感覺一股涼氣往肚子里鉆。
他走到曹夕仲面前笑著說道:“多謝你??!剛才剩下那么多,我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呢!為了表示感謝,咱們一起去澡堂洗個澡咋樣?舒舒服服洗個澡,順便把作業(yè)也寫了?!?/p>
曹夕仲聽完池宿的話,似乎有了一些反應(yīng),他抬頭望著池宿又回頭看了一會兒馮新,隨后毅然決然地站了起來。
我擦?可以啊!池宿你這嘴是開光了嗎?這么個癡傻呆苶的玩意都讓你說動了?你嘴上功夫但凡再牛逼點兒,是不是死人都能讓你說活了?
不過馮新轉(zhuǎn)念一想,便問池宿:“你知道哪有澡堂子嗎?”
池宿搖了搖頭,曹夕仲這時開口道:“跟我走吧,之前我爸帶我去過?!?/p>
兩人跟著曹夕仲走到了河邊,三人沿著護城河走了大約兩百米,找到了那個澡堂子。
見是曹夕仲,澡堂前臺捏著鼻子皺著眉頭說道:“曹傻子,今兒個你爸怎么沒帶你來?”
馮新聽后覺得前臺說話有些刺耳,連忙脫下了鞋狠狠摔在他面前:“哪那么多廢話?。吭杵倍噱X?”
“一人五塊。”
從口袋里掏出十五塊錢,馮新又問:“這有洗衣服服務(wù)嗎?”前臺沒好氣地說道:“有,一般洗衣服差不多2塊錢一件,但是這個曹傻子的衣服得翻倍?!?/p>
馮新又從口袋掏出三十塊錢拍在桌子上,一會兒洗完了趕緊甩干!洗完了要是他衣服但凡還有點兒潮,我就把你扒了,把你衣服給他套上!
“嘿,你個小嗶崽子那么大氣性?用啥口氣跟老子說話呢?”
池宿心說,你有病是么,開澡堂子的有幾個是善茬?他連忙擋在兩人中間,將馮新和曹夕仲推走,一個勁兒給前臺賠禮道歉:“大哥,對不住哈,他剛喝了點兒酒,酒品不咋地,抱歉抱歉!”
伸手不打笑臉人,見池宿一個勁賠禮道歉,前臺一陣嘟囔:“喝點酒就來我們這散德行?告訴他一會兒可別蒸桑拿哈,酒后禁止蒸桑拿,吐一地我可讓他拿舌頭給舔干凈了!”
“好嘞!您放心!我一定監(jiān)督!”
說完,池宿扭頭就鉆進了男澡堂。
誰知一進門,馮新將曹夕仲的衣服丟給了池宿,臉色難看地說道:“你說得沒錯,他的癡傻呆苶絕對是有原因的,剛才他脫衣服時,身上都是皮帶印。。。。。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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