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名字如同驚雷般在古墓中炸響。
饒是楊過心志堅毅,也不由得面露驚詫之色,上下重新打量來人:“王重陽?中神通王重陽?你…居然未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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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?”王重陽聞言,輕輕搖頭,那雙年輕卻深邃的眼眸中掠過一絲復(fù)雜難言的情緒,“或許算死過一次吧。如今…不過是借此地脈靈氣,隱世茍延殘喘罷了?!?/p>
“茍延殘喘?”楊過挑眉,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,“我看閣下這般模樣,可不像是茍活,反倒是…越活越年輕了?!?/p>
他著實好奇,這位傳說中的全真祖師,為何會以如此詭異的形態(tài)出現(xiàn)在這古墓最深處。
王重陽似乎并不介意楊過的質(zhì)疑,淡然解釋道:“此乃《先天功》修煉至一定境界后的些許表象罷了?!?/p>
“《先天功》?”楊過心中一動,“莫非此功竟有返老還童之奇效?”
“確有此效。”王重陽頷首,“《先天功》之玄妙,在于能直接汲取并煉化天地間的先天靈氣,滋養(yǎng)肉身神魂,延年益壽只是其最粗淺的功用罷了。修為深時,自可延緩衰老,乃至…恢復(fù)青春?!?/p>
楊過不禁贊嘆:“能創(chuàng)出如此奪天地造化的玄功,王前輩真不愧為一代武學(xué)宗師,開一派之先河。”
然而,王重陽卻再次搖頭,語氣變得有些縹緲:“宗師?開創(chuàng)?與其說是貧道開創(chuàng)了《先天功》,不如說是…《先天功》選擇了貧道?!?/p>
“此言何意?”楊過愈發(fā)好奇。
王重陽陷入短暫的回憶,緩緩道:“當(dāng)年貧道機(jī)緣巧合,有幸得以觀摩一件武林中失傳已久的奇珍——先天圖。此圖蘊(yùn)含天地至理,混沌奧秘。觀摩之時,一縷先天靈韻自圖中溢出,融入貧道體內(nèi)?!?/p>
他頓了頓,繼續(xù)道:“正是在這縷先天靈韻的日夜滋養(yǎng)與啟迪之下,貧道方才水到渠成般地‘領(lǐng)悟’出了《先天功》的修行法門。與其說是自創(chuàng),不如說是將那縷先天靈韻的奧秘,以武學(xué)的方式闡述了出來?!?/p>
楊過聽得心神微震,這經(jīng)歷聽起來已近乎神話傳說。
王重陽又道:“故此功雖威力無窮,妙用非凡,但修煉條件卻極為苛刻。首要一點,便是修煉者體內(nèi)必須蘊(yùn)有一絲先天之靈為根基,方能引動并吸收外界的先天靈氣。否則,縱有口訣心法,亦是徒勞?!?/p>
“而修煉所需的先天靈氣,在世俗間更是極為稀罕難尋,通常唯有在一些古老的洞天福地,或是天地氣脈交匯的風(fēng)水寶地,方有可能凝聚不散?!?/p>
聽到此處,楊過心中豁然開朗,一個念頭閃過,脫口而出:“風(fēng)水寶地?難道說…這座古墓,便是一處風(fēng)水寶地?”他瞬間明白了王重陽為何會假死隱居于此。
王重陽微微一笑,印證了他的猜測:“小友聰慧。不錯,此地正是貧道尋得的一處罕見靈穴,地脈之氣匯聚,先天靈氣雖非極度濃郁,卻勝在源源不絕。這座古墓,也的確是貧道當(dāng)年為掩人耳目,精心打造用以假死閉關(guān)的潛修之所?!?/p>
吸收先天靈氣?需先天之靈為根基?這尼瑪?shù)牟痪褪庆`根嗎?
楊過細(xì)細(xì)品味著這番話,越是深思,越是覺得這《先天功》的修煉方式,已然超脫了尋常武學(xué)的范疇,反倒更接近于神話志異中所描述的…修真功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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