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風流」——無拘無束,變幻莫測的自由;
「云翳」——遮天蔽日,變幻無定的朦朧;
「我無」——物我兩忘,身合天地的終極境界。
憑借對這股股武道真意的深刻理解和自身已達化境的武學修為,楊過完全有信心,以自身忘情真氣為基,逆向推演,開發(fā)出在武道神韻上高度近似于原版的招式。
至于其具體形態(tài)與最終威力相較于蕭秋水親手施展的原版究竟孰高孰低,他已無從考證,也并非十分在意——因為他內(nèi)心深處從未打算真正去修煉這門旨在“忘情”的功法。
“我不明白,”楊過撥弄著一根枯枝,目光深邃,
“你師姐為何對《玉女心經(jīng)》如此執(zhí)著?”
“甚至不惜屢次與你兵刃相向?!?/p>
小龍女凝視著跳動的火焰,清冷的側(cè)臉被鍍上一層暖色,聲音卻依舊平淡:
“《玉女心經(jīng)》乃是天下間少有的絕學,精妙無比,武林中人,誰又能不為之心動?”
“天下絕學何其之多,”楊過微微搖頭,顯然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。
“以你師姐的武功心智,若她真想要另尋一門絕學,無論是投靠某些隱秘組織或宗門,或是用些手段巧取豪奪,機會總不會少?!?/p>
“何以偏偏對古墓派的鎮(zhèn)派之功念念不忘,乃至成了執(zhí)念?”
小龍女沉默了片刻,眼眸中倒映著閃爍的火光,仿佛在看很遠的地方。
良久,她才輕聲開口,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嘆息。
“或許…是對門派的歸屬之念吧。”
“歸屬?”楊過挑眉。
“嗯?!毙↓埮p輕頷首,
“當年她為情所困,觸犯門規(guī),被師父逐出師門。
可當她奮不顧身投入那段感情后,換來的卻是陸展元的無情拋棄。
她失去了師門,也失去了愛情,天下之大,仿佛再無她立錐之地?!?/p>
她的聲音很輕,卻像是一根細針,刺破了夜晚的寧靜。
“如今,她或許是想回來的。
但師父早已仙逝,她連一個求得師父原諒、重歸門派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這條路,從她被逐出的那一刻起,就徹底斷了?!?/p>
楊過聞言,沉吟道:“你現(xiàn)在不就是古墓派掌門嗎?你若允她回歸,豈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