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”沈硯掙扎著站起身,撿起玄清道令,紫金道力在掌心緩緩凝聚,“它比將臣更瘋狂……它想吸收女媧的滅世之力,讓自己成為新的毀滅者!”
玄幽似乎被說中了心事,變得更加狂暴,所有的觸手同時朝著眾人發(fā)起攻擊,黑色的怨念霧氣如同潮水般涌來,將整個工廠籠罩在黑暗之中。
“我們必須阻止它!”況天佑大喊一聲,周身金銀血脈暴漲,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盾,擋住了大部分觸手,“可它的怨念太多了,我們根本靠近不了陣法!”
馬小玲的伏魔鞭在黑暗中揮舞,金色的鞭影一次次打散黑色霧氣,卻始終無法徹底清除:“這樣下去不是辦法!霧氣越來越濃,我們的視線會被擋??!”
凌辰的金色力量在周身形成一道屏障,保護(hù)著王珍珍和山本未來,同時朝著玄幽發(fā)起攻擊:“它的本體在陣法下方!只要毀掉陣法,就能阻止它!”
可玄幽的觸手如同銅墻鐵壁,死死守護(hù)著陣法,眾人幾次沖鋒,都被打了回來。況天佑的傷口再次裂開,馬小玲的命運血脈也消耗巨大,凌辰的金色力量雖然強(qiáng)大,卻也無法獨自突破防線。
沈硯看著眼前的景象,心中焦急萬分。他知道,一旦玄幽破解了封印的最后一道屏障,女媧的滅世之力就會失控,到時候,不僅人間會毀滅,玄幽也會成為無法控制的怪物。
他握緊玄清道令,閉上眼,凝神感受著體內(nèi)的紫金道力。之前與玄幽的戰(zhàn)斗中,他的道術(shù)已經(jīng)消耗殆盡,可就在剛才,看到眾人拼命守護(hù)的身影,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強(qiáng)烈的信念——他不能讓大家的努力白費,不能讓玄幽的陰謀得逞。
“守護(hù)……”沈硯輕聲道,腦海中閃過女媧的叮囑,閃過與眾人并肩作戰(zhàn)的畫面,“我的道,是守護(hù)的道……”
話音落下,他體內(nèi)的紫金道力突然發(fā)生了奇妙的變化——道力不再局限于掌心,而是順著經(jīng)脈流轉(zhuǎn),遍布全身。玄清道令爆發(fā)出耀眼的紫金光芒,光芒中,沈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起來,仿佛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他,想要掙脫地心的束縛。
“這是……”沈硯睜開眼,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的雙腳竟然離開了地面,緩緩懸浮在空中!
“沈硯!你會飛了?”馬小玲注意到他的變化,眼中閃過一絲驚喜。
沈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腳,又看了看手中的玄清道令,心中豁然開朗——這是他的道術(shù)再次進(jìn)化!之前的推演溯源術(shù)是“感知”與“守護(hù)”的融合,而現(xiàn)在的“御空飛行術(shù)”,則是“力量”與“守護(hù)”的升華,讓他能夠擺脫地面的限制,從空中發(fā)起攻擊,守護(hù)更多的人。
“是飛行術(shù)!”沈硯眼中閃過一絲堅定,紫金道力在周身暴漲,“我來吸引它的注意力!你們趁機(jī)毀掉陣法!”
說完,他猛地縱身躍起,朝著工廠屋頂?shù)年嚪w去。玄幽察覺到他的意圖,立刻分出大部分觸手,朝著他狠狠砸來:“人類……不許靠近!”
“你的對手是我!”沈硯大喊一聲,玄清道令在手中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劍,紫金光芒在黑暗中如同流星般劃過,斬斷了一根又一根觸手。他在空中靈活地穿梭,利用飛行術(shù)的優(yōu)勢,不斷攻擊玄幽的弱點,吸引著它的注意力。
“就是現(xiàn)在!”況天佑抓住機(jī)會,周身金銀血脈化作一道流光,朝著陣法沖去。馬小玲和凌辰也立刻跟上,金色的命運血脈、金色的盤古之力與金銀僵尸血脈交織在一起,形成一道三色光刃,朝著陣法狠狠劈去。
“不——!”玄幽發(fā)出一陣絕望的嘶吼,想要阻攔,卻被沈硯死死纏住。
“砰!”
三色光刃狠狠劈在陣法上,陣法瞬間破碎,黑色的怨念霧氣如同失去了支撐,瞬間消散。玄幽的本體失去了力量來源,發(fā)出一陣凄厲的嘶吼,周身的觸手開始慢慢枯萎。
沈硯抓住機(jī)會,從空中俯沖而下,玄清道令化作一道最鋒利的光劍,朝著玄幽的本體刺去:“這是你應(yīng)得的懲罰!”
“我不甘心……我要毀滅……”玄幽的嘶吼聲越來越弱,身體在紫金光芒的凈化下,逐漸化作黑色的灰燼,散落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