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點了點頭:“我可以用‘烈陽共鳴引魂術’,通過剛才附著在電話上的怨念,感知怨念主人的記憶碎片,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?!?/p>
說完,沈硯走到電話旁,拿出一張烈陽凈煞符,貼在電話上,然后閉上眼,運轉道力,激活“共情道心”,開始感知怨念中的記憶。
漸漸地,沈硯的腦海中出現(xiàn)了一些模糊的畫面: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,站在一棟廢棄的公寓樓里,手里拿著一部老式座機,臉上滿是淚痕和絕望。她對著電話哭訴,卻沒有人回應,最后,她絕望地掛斷電話,從公寓樓的天臺跳了下去……
畫面戛然而止,沈硯睜開眼睛,臉色蒼白:“我看到了,怨念的主人是一個女人,她死在一棟廢棄的公寓樓里,死亡原因應該是自殺,而她的執(zhí)念,似乎和一部電話有關。”
“廢棄的公寓樓?在哪里?”馬小玲問道。
“畫面太模糊,我只看到公寓樓外面有一個破舊的廣告牌,上面寫著‘紅棉公寓’四個字?!鄙虺幷f道。
“紅棉公寓?”況天佑想了想,“我知道這個地方,在城市的郊區(qū),很多年前就廢棄了,聽說因為經(jīng)常發(fā)生怪事,沒人敢靠近?!?/p>
“不管怎么樣,我們明天一早就去紅棉公寓,找到怨念的源頭,化解掉她的執(zhí)念,破解詛咒?!鄙虺幷f道。
眾人點了點頭,雖然知道此行兇險,但為了破解馬小玲身上的詛咒,他們必須去。
接下來的幾天,沈硯和況天佑一邊調查紅棉公寓的背景,一邊用道力幫馬小玲壓制體內的怨念,防止怨念提前爆發(fā)。而馬小玲,也沒有坐以待斃,她每天都在練習沈硯教她的“感知執(zhí)念”,希望能在關鍵時刻幫上忙。
很快,六天過去了,距離詛咒發(fā)作只剩下最后一天。這天晚上,三人準備好一切,朝著紅棉公寓出發(fā)。
紅棉公寓位于郊區(qū)的一片荒地上,周圍雜草叢生,陰森恐怖。公寓樓破舊不堪,窗戶玻璃大多已經(jīng)破碎,墻壁上布滿了裂縫,看起來像是一頭蟄伏在黑暗中的怪獸。
三人走進公寓樓,一股濃郁的霉味和怨念撲面而來。沈硯立刻拿出烈陽凈煞符,激活道力,在三人周圍構建了一個“陰陽庇護”場,防止怨念侵蝕。
“怨念的源頭在頂樓。”沈硯說道,感知到頂樓傳來一股強烈的怨念波動。
三人順著樓梯往上走,樓梯年久失修,每走一步都發(fā)出“咯吱咯吱”的聲響,像是隨時都會坍塌。樓道里一片漆黑,只有手電筒的光線照亮前方的路,墻壁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長,顯得格外詭異。
終于,三人來到了頂樓。頂樓的房間里空蕩蕩的,只有一張破舊的桌子,桌子上放著一部老式座機,正是沈硯在記憶碎片中看到的那部電話。
而在電話旁邊,站著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,她的臉色蒼白,眼神空洞,正是怨念的主人。
“就是她!”沈硯說道。
女人緩緩轉過頭,看到三人,眼中閃過一絲怨恨:“你們?yōu)槭裁匆獊磉@里?你們也想和我一樣,被這個世界拋棄嗎?”
“我們不是來傷害你的,我們是來幫你的。”沈硯語氣溫和,“我知道你很痛苦,也知道你有很多委屈,能不能告訴我,你為什么要自殺?為什么要留下這個詛咒電話?”
女人聽到沈硯的話,眼中的怨恨漸漸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悲傷和絕望:“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五年,我們約定好要結婚,可是他卻背叛了我,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。我給他打電話,他卻不接,我只好不停地打,希望他能回心轉意,可是他始終沒有接……”
女人頓了頓,眼淚流了下來:“我絕望了,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再愛我了,所以我來到這里,給我所有認識的人打電話,告訴他們我要自殺,可是還是沒有人理我。最后,我對著這部電話,說了最后一句‘我恨你們’,然后就跳了下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