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港的秋日總是帶著幾分慵懶的暖意,嘉嘉大廈的露臺上,馬小玲靠在況天佑的肩頭,看著遠處天邊的晚霞一點點被暮色浸染。晚風拂過,帶來樓下茶餐廳飄來的蛋撻香氣,也吹動了她鬢邊的碎發(fā)。況天佑伸手幫她捋好頭發(fā),指尖不經(jīng)意間觸碰到她眼角的淚痕,動作微微一頓。
“又哭了?”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心疼,抬手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。這已經(jīng)是今天第三次了——早上一起去買早餐,看到賣花的小姑娘遞來一束向日葵,她眼眶一紅,淚水就落了下來;中午在廚房幫老板娘包餃子,指尖觸碰到溫熱的面團,鼻尖一酸,眼淚又止不住地流;此刻看著晚霞,明明心里滿是幸福,可淚水還是像斷了線的珠子,無聲地滑落。
馬小玲無奈地笑了笑,伸手抹掉眼淚,指尖帶著一絲微涼:“還不是馬家的那個詛咒?!彼f著,語氣里帶著幾分自嘲,“以前總以為,只要放下‘終身不嫁’的規(guī)矩,就能擺脫馬家女人的宿命,沒想到還有這個‘流淚詛咒’——明明心里很開心,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流,像個傻子一樣?!?/p>
所謂“流淚詛咒”,是馬家另一個代代相傳的隱秘詛咒。傳說馬家第一代傳人因驅(qū)邪時傷及無辜,心懷愧疚,立下詛咒:凡馬家女,動情則流淚,喜樂悲苦皆以淚洗面,以此提醒后代不可因情誤事。幾百年來,馬家女人或多或少都受此詛咒困擾,馬叮當當年與將臣相戀時,也曾因這詛咒整日以淚洗面,最后甚至以為是自己不夠堅定,加重了內(nèi)心的痛苦。
況天佑握住馬小玲的手,感受著她指尖的微涼,心中涌起一股酸澀。他知道,這詛咒看似無害,卻像一根細密的針,時時刻刻刺痛著她——開心時不能開懷大笑,只能笑著流淚;感動時不能坦然表達,只能默默拭淚。久而久之,連她自己都快要習慣這種“以淚洗面”的日子,可他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“沈硯呢?她的推演術(shù)那么厲害,說不定能找到解咒的方法?!睕r天佑抬頭望向客廳,沈硯此刻應(yīng)該正在那里研究古籍。
馬小玲搖搖頭,靠在他的懷里,聲音帶著幾分疲憊:“問過了,她說這詛咒流傳了幾百年,古籍上只有零星的記載,沒有具體的解咒之法。而且這詛咒和馬家的血脈綁定在一起,稍有不慎,可能會傷及我的血脈根基?!?/p>
“那也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。”況天佑的語氣帶著幾分堅定,“我們連僵尸血脈都能化解,一個詛咒而已,一定有辦法破解。”
第二天一早,況天佑便拉著馬小玲找到了沈硯。此時的沈硯正坐在書桌前,面前攤開了十幾本泛黃的古籍,眉心的推演光幕閃爍著復(fù)雜的紋路,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。
“你們來了?”沈硯抬起頭,眼中帶著一絲疲憊,卻難掩興奮,“我通宵研究了馬家的詛咒起源,終于有了一些眉目?!?/p>
她指著推演光幕上的圖譜,解釋道:“這‘流淚詛咒’看似是懲罰,實則是馬家第一代傳人對后代的一種‘警示印記’,它與馬家女人的‘情脈’綁定在一起——當情脈被觸動時,詛咒就會被激活,眼淚其實是情脈中溢出的能量,因為無法正常疏導,才以淚水的形式排出?!?/p>
“那也就是說,只要能疏導情脈中的能量,就能解除詛咒?”況天佑眼中閃過一絲希望。
沈硯點頭:“沒錯。而且我發(fā)現(xiàn),這詛咒與馬家的血脈之力息息相關(guān),以前你們對抗混沌之主時,小玲的血脈之力與鴻蒙之力融合,已經(jīng)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她的血脈根基,這為解咒提供了有利條件?!?/p>
她頓了頓,繼續(xù)說道:“我結(jié)合推演術(shù)和古籍中的記載,初步推演出一種‘鴻蒙解咒術(shù)’——以小玲的鴻蒙生命之力為引,配合天佑的金行鴻蒙之力穩(wěn)固情脈,再用我的土行之力疏導能量,將詛咒印記從情脈中剝離,最后用未來的水行之力凈化殘留的印記,應(yīng)該就能徹底解除詛咒。”
“真的可以嗎?”馬小玲眼中閃過一絲期待,又帶著幾分猶豫,“會不會有危險?我怕……”
“放心吧,”沈硯笑著打斷她,“根據(jù)推演,成功率高達八成。而且我們可以在之前布置‘鴻蒙化僵陣’的天臺上進行,那里的能量場比較穩(wěn)定,還能借助陣法的力量輔助解咒。”
三天后,嘉嘉大廈的天臺上,沈硯已經(jīng)重新布置好了陣法。與之前的“鴻蒙化僵陣”不同,這次的“鴻蒙解咒陣”以粉色的情脈晶石為陣眼,周圍環(huán)繞著金色、黃色、藍色的鴻蒙晶石,分別對應(yīng)金、土、水三行之力。
馬小玲盤膝坐在陣眼中央,身上穿著一身淡粉色的長裙,周身的鴻蒙生命之力緩緩流轉(zhuǎn),像一層溫柔的光暈包裹著她。況天佑、沈硯、山本未來分別站在陣的三個方向,眼神專注而堅定。
“開始吧!”沈硯一聲令下,推演光幕在陣眼上方展開,無數(shù)道粉色的情脈紋路順著光幕流入陣法,精準鎖定馬小玲體內(nèi)的情脈。馬小玲立刻催動鴻蒙生命之力,淡金色的光芒與粉色的情脈紋路交織在一起,開始緩緩疏導情脈中的能量。
起初一切都很順利,馬小玲只覺得一股溫暖的力量順著情脈游走,原本緊繃的情脈漸漸變得松弛??删驮谀芰渴鑼У角槊}深處時,一股尖銳的刺痛突然傳來——那是詛咒印記的反抗,它像一顆頑固的石子,堵在情脈的關(guān)鍵位置,拒絕被剝離。
“啊——!”
馬小玲發(fā)出一聲輕呼,眼中瞬間涌出淚水,這一次的淚水不再是無聲的滑落,而是帶著刺痛的灼熱,順著臉頰流下。“穩(wěn)??!”沈硯大喊,立刻催動土行之力,陣法中的黃色晶石綻放出柔和的光芒,將馬小玲的情脈牢牢護住,“天佑,用你的金行之力,配合小玲的生命之力,沖擊詛咒印記!”
況天佑立刻照做,金色的鴻蒙之力化作一道銳利的光刃,在他的控制下,溫柔地觸碰馬小玲的情脈。他一邊注入力量,一邊在心中默念著對馬小玲的牽掛與愛意——他知道,情脈的疏導需要心意的共鳴,只有讓馬小玲感受到他的堅定與陪伴,才能讓情脈中的能量更加順暢地流轉(zhuǎ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