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嘴嘿嘿嘿干笑了幾聲說道,他們有一個人估計有事了。啥意思?沈燁不解的問道,大嘴又笑著說道,我從大爺家出來,路過巷子口的時候,突然就感覺到我身后有人,可是我一回頭就感覺腦袋里嗡了一聲,當(dāng)時我就知道,媽的,遭埋伏了,所以我拼盡全力揮出一拳,當(dāng)時我就聽了見哎呀一聲,可我不知道打著誰了。但我估計那個人應(yīng)該傷的不輕,說著,他伸起拳頭看了看又說道。我的拳頭到了現(xiàn)在還都疼呢!
最后呢?二妮子關(guān)切的問道。大嘴尷尬的笑了笑說道,當(dāng)時我好像又挨了一下,最后就啥也不知道了。
啥?你被敲了兩下?呂叔在一旁吃驚的問道??纱笞煨α艘幌抡f道,估計不止,兩下的話我身上也不會哪都疼。這時候燕子端來了熱水,嬸子用毛巾給他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流在臉上還有頭發(fā)上的血跡,一邊擦著一邊說著,你這愣后生,都流血了,還沒事?看看,幸虧是棒子打的。不然還的找醫(yī)生包一下。
大嘴笑著說道,這算啥!若不是他們拿著家伙偷襲我,他們也絕對占不到一點便宜。若是他們和我正面硬剛,我也絕對不怵。我看著他繼續(xù)問道,你確定是他們?nèi)齻€人,大嘴點點頭說道,沒錯,是他們。我看的真真的。
黑燈瞎火的你怎么能看出來是他們,沈燁又小聲問道,大嘴嘆了一口氣說道,唉!有兩個人離我很近,我回頭第一眼就看到了他,他戴的一頂尖頂?shù)墓菲っ弊樱M管天黑,但我也能看到帽子的整體輪廓。
大嘴停了一下又說道,你忘了,在白樺溝屋子的門口,我一個過肩摔就把他從我背上摔了出去,他走的時候不是低頭撿起一頂帽子嗎?所以我有印象,再加上當(dāng)時頭頂又被敲了一下,我就知道,這三個王八蛋尋來報復(fù)了。我這才拼盡全力打出去一拳,然后后看向了那個敲我的人,可是緊接著腦子里又嗡了一聲,我就啥也不知道了。
呂叔又嘆了一口氣說道,唉!我也覺得是他們,常言說的好,打人一拳,防人一腳,還是你們太年輕了。大嘴說道,呂叔,誰會想到這些人膽子這么大?偷人東西居然然還敢跑回來報復(fù)我?
呂叔笑了笑說道說道,這有啥,因為你有兩個人挨了揍還鬧得他們要分道揚鑣,你說那個領(lǐng)頭的他能不氣嗎?我覺得可能是為了出這口氣,這才又聚集起來商量怎么對付你。也幸虧是冬天。你穿的厚實,不然……。
呂叔想了了一下又接著說道,人家到底還是多活了幾歲,有著一定的頭腦和計劃。今天也幸虧是大嘴出來送,換作是別人估計可就吃了大虧了。然后看著我們說道,你們經(jīng)常出門在外,盡量少惹事,能用嘴解決的盡量用嘴去解決。別老是一言不合就動手?;纳揭皫X的也不安全。
我抬起頭看了看呂叔說道,心里很是不爽,這次是我們的錯嗎?再說,大嘴又被人打成了這樣。你怎么還這樣說呢?于是我沒忍住還是說道;呂叔,這次真不能怪我們,是他們先動的手,人家打我們我們總不能把臉伸過去讓他們打吧。
要說起來也是我過于激動了。因為我的遵旨就是,既然他們跟著我出來,我就要把他們了一個個全須全尾的帶回去,這一點不管什么時候都不能改變。可如今大嘴被打成這樣,我又豈能不氣?想著,我就站了起來,看著沈燁說道,老三,睡覺去。
沈燁或許是聽出來我的語氣不對,有些尷尬的說道,老大,再坐會兒,大嘴頭發(fā)上的血還沒擦完呢!呂叔也笑著說道,哈哈哈,國棟啊!你先別急,我知道你的兄弟被打了,你的心里也不好受,不過,叔說這些也沒有其他意思,也是擔(dān)心你們出事。畢竟這荒山野嶺的和家里不一樣。
呂叔尷尬的笑了笑拿出煙來,笑著給我扔過來一根又接著說道,這三個人的膽子可不??!在外村行兇的人可不多見??!我估計他對我們村還是有一定的了解,或許也知道我們村的情況,不然他們不會這么大膽子的。
說著話,呂叔下了地繼續(xù)說道,這件事可不是小事,我得和后面村的書記說一聲,萬一你們走了,村里就沒有什么年輕人了。要是他們再來偷羊我們這幾個老家伙也沒有什么辦法??!
說到這里,嬸子突然插嘴說道,當(dāng)家的,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他們過來偷羊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大嘴,這才起了歹心?
呂叔愣了一下,然后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大嘴和沈燁。這才說道,唉!你還別說。完全有這種可能。你們想??!他們?nèi)齻€大男人出來,肯定不甘心空著手回去吧!畢竟打只狍子太難了,再說你們在這里打了這么久,就是有也不是一般賊。不行??!明天我一定要跑一趟,趕緊去把這里的情況告訴村他。若是你們再被他們惦記上可就麻煩大了,畢竟人家在暗你們在明。
氣氛緩和了下來,也虧得呂叔不和我一般見識。我也趕緊說道,對。呂叔說的對。這時,嬸子也放下了手里的毛巾看著大嘴說道,你頭上有傷口,明天就別去了??纱笞煨χf道,沒事沒事,去還是要去的,事畢竟是我惹出來的……咳。我咳嗽了一聲,大嘴愣了一下,然后看著我說道,老大睡覺去吧!困了。
二妮子看著大嘴問道,大嘴哥,你還惹了什么事?大嘴笑了笑說道,沒有沒有,然后逃也似的跑出了東屋。我下了地又看了看呂叔。呂叔卻在笑著什么。我也沒去在意,然后看著呂叔又笑了笑說道,叔——時間不早了,我們先睡了,明天還的早起呢!睡吧睡吧,明天咱們一起走。我點點頭和沈燁一起出了東屋。
兩個人出去上了個廁所又進(jìn)了西屋就早早的躺了下來。老大,這件事就這么算了?我看著他笑著說,你是咋想的?沈燁想了一下說道,不管怎么說,大嘴這頓打可不能白挨,想報仇?我笑著說道。這時,大嘴笑了起來,不用不用,那個人挨了我一拳,他絕對好受不了,媽的,我的拳頭現(xiàn)在還疼呢!我白了他一眼說道,你這畢竟是猜測,萬一人家沒事不是白高興一場嗎?大嘴看著我眨眨眼睛沒再說啥。
沈燁看了看他又說道,咋地。你不想報仇?大嘴說道,我覺得沒必要吧!呂叔不是說讓咱們別惹事嗎?我看著他說道,是他們先惹咱們的,這口氣不出我是不甘心。怎么報啊?也不知道他們住在哪里!大嘴小聲說道,我笑了一下說道,我早就想過了,他們估計就住在附近,遠(yuǎn)了他們不可能摸著黑過來。
沈燁說道,你是說他們在山里搭的窩棚?我看著他說道,不然呢?這里再沒有村子,除了窩棚他們還能住哪?這樣吧!咱明天先把醫(yī)生接回去給大爺把腿看了,然后送老醫(yī)生回來時,我們找找他們。但愿他們別走了。只要找到了他們??次以趺词帐八N遗懒似饋?,吹滅油燈,說道,睡吧!
第二天一早,就被燕子拉風(fēng)箱的聲音吵醒了,我睜開眼睛看向了窗戶,這才看見天已經(jīng)朦朦亮亮了。我起來挨著把他們叫醒,等穿好衣服,呂叔也叫了起來?!獓鴹?,起來吃飯了。我連忙回道叔,知道了。
等我們?nèi)齻€從西屋出來,二妮子也正好推開了東屋的門,看著大嘴笑嘻嘻的問道,大嘴哥,你的頭還疼嗎?大嘴笑了笑說道,早就不疼了。二妮子嗯了一聲又看著我問道,大哥哥,你們還記得路嗎?用不用我?guī)銈內(nèi)??我笑著說。不用了,第一次就是你帶我們?nèi)サ模阃??二妮子笑了一下說道,我記得呢!可我不是怕你們忘了嗎?好了,快吃飯吧!
等吃了飯從呂叔家出來,太陽也正好出山。今天的天氣不錯,雖然冷,但起碼沒有風(fēng),在那個寒冷的那年代,只要沒風(fēng)對我們來說就是好天氣。
呂叔看著我們說道,咱們一起走一段就分開了,你們回來時那也別去,老沈不是說給你們吃羊肉嗎!我笑著點點頭也沒有推辭。
就這樣我們四人一起走出去二三里地,呂叔從另一條岔路離開了。等呂叔走遠(yuǎn),我們才繼續(xù)往北走。一路無話,又走了四十來分鐘,我們終于來到了這個不知名的小山村。七拐八拐了一會兒,就來到了老中醫(yī)家的大門口。我趴在墻頭往里看了看,從明亮的窗戶也能看出來,人家也早就起來了。我們在門口緩了一口氣,這才推門往里走。
一進(jìn)堂屋,依然是一股熟悉的中藥味,我們也沒做停留徑直往里走去,很快就推開了東屋的門。老奶奶手里正織著毛衣低著頭從老花鏡上方的縫隙看著我們呢!一看是我們,笑著說道:是你們呀!大清早的吃飯了嗎?我笑著說道,吃過了。大爺哪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