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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第519章 ——詭異的哭聲(第1頁)

            我又仔細(xì)的看了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鐵絲上有若隱若現(xiàn)的一點點血跡。我拿著鐵絲站了起來,在門上又仔細(xì)的觀察著。終于在門框上又發(fā)現(xiàn)了另一節(jié)鐵絲,我把鐵絲從門框上抽了下來,仔細(xì)的看著,門框上的鐵絲由于沒被雪打濕,所以我明顯看到鐵絲上有一些透明的液體結(jié)成薄薄一層淡粉色的冰,我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,也沒覺得有什么味道。

            我此刻已經(jīng)得出一條結(jié)論,咬開鐵絲的或許是山貍子,因為獾子比較笨,它是上不來這么高的門框上,再說,它們現(xiàn)在還是冬眠期,它出來的機(jī)會也不大。我低頭想找一些足跡來確定我的判斷,可門口的雪被風(fēng)刮起來,完全沒有什么動物的足跡。我一邊看著一邊言自語的說道,這家伙的牙可真硬,這么粗的鐵絲都咬斷了。正在思索間,沈燁高興的喊道,老大,東西都在,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出,一顆懸著的心,終于放了下來。

            又拿起手里的鐵絲看了看,鐵絲上還有一些牙痕,我用兩個指頭捏住結(jié)成冰的地方,然后搓了搓,發(fā)現(xiàn)冰里面有硬硬的東西,仔細(xì)一看,原來是一種細(xì)細(xì)的白色粉末,我又仔細(xì)的看了看,想到,看來這東西咬斷這根鐵絲也下了很大的功夫,連牙都磨的不成樣子了吧?

            我看著他倆說道,快把屋子里的雪清理出去,天很快就黑了,趕緊做飯,餓的不行了??簧系难┍容^好清理,炕上鋪的是幾張好幾年的狍子皮,我和沈燁一人提著一邊把雪兜了出去倒掉,反復(fù)幾趟,炕上的雪已經(jīng)清理干凈了。再開始清理著地上的雪,沒什么好工具,只能把雪放在狍子皮上,再兩個人抬著倒在外頭,最后屋里的雪不多了,我出去砍了些“胡荊”條,用門上的鐵絲把它綁了一把掃帚,才把屋里的雪掃了出去。

            等清理完屋里的雪,太陽已經(jīng)下山了。看著清理干凈的屋子,我也是長長的吐出一口氣,輕輕的拍打著自己酸痛的腰。然后看著沈燁說道,做飯吧!餓了?于是大嘴開始燒火,等鍋里的冰化掉,再洗鍋。沈燁出去找了些干凈的雪放在鍋里,等著雪慢慢融化,然后燒開。今天太累了,也不想做太麻煩的東西,一人下上一大碗掛面,熱乎乎吃上一碗再說吧!

            大嘴一個人生著爐子,沈燁坐在灶臺旁看著灶里的火,我一個人來到了屋子外,此刻,我又來到了經(jīng)常蹲著的大石頭旁邊,大石頭旁邊的雪非常厚,我用腳把地上的雪踢干凈,弄出一個雪坑來,在大石頭旁邊蹲了下來,想著咬斷鐵絲的到底是什么東西?

            在我的印象里,山里的動物只有獾子的牙齒最厲害,記得我以前用摩托車上面的離合器線,套過它也被它咬斷過好幾次,可現(xiàn)在它畢竟在冬眠,不可能經(jīng)常出來。再說山貍子,它的牙齒雖然也十分鋒利,但要咬了那么粗的鐵絲,我覺得應(yīng)該是不可能的。咬斷鐵絲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呢?難道是狐貍?

            此刻的風(fēng)已經(jīng)小了,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天上飄飄揚(yáng)揚(yáng)落下,我剛蹲下來沒有多長時間,身上已經(jīng)全白了。看著這漫天的大雪,一陣惆悵涌上心頭,這該怎么辦?這么厚的雪,最近這幾天估計啥也做不成了。

            太冷了,我站了起來,走到屋子門口抱了些柴火過來,在面前生起一個不大的小火堆,我一邊抽著煙,一邊烤著火,一邊想著門到底是被什么東西咬斷的事情?想來想去也沒有一點頭緒。老大,吃飯了,我從大石頭旁邊站了起來,往門口看去,沈燁端著一碗面條,一邊吃著一邊叫著我,我不緊不慢的走回到灶臺旁,拿著鐵碗盛了一大碗面條,又回到大石頭旁邊,慢慢的吃了起來。

            掛面,直到現(xiàn)在我都是我最喜歡的一種食物,而且我吃掛面也不需要放什么調(diào)料,只需一點鹽,一點醬油就夠了。這么多年過去了,一直覺得很多東西的味道都變了,唯獨掛面的味道還是以前的樣子。說不上為什么?每當(dāng)我端起那碗熱乎乎的面條來,總感覺又回到了當(dāng)年的那個艱苦的歲月。

            我蹲在火堆旁,一邊吃著碗里的面條,還是止不住的想著那節(jié)鐵絲到底是什么東西咬斷的,可奇怪的是,屋里的東西它一點都沒有禍害,它到底是什么呢?

           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進(jìn)了我的碗里,滾熱的面湯也不知不覺變涼了,沈燁也端著碗我來到了我身邊,蹲下來看著我說道,總覺得屋里少了啥?可一下想不起來到底是少了什么東西,說完,他又吃了一大口面條,然后抬起頭來看著我,等著我回答。火光照紅了他的臉,宛如廟里的關(guān)二爺。

            少了啥?我反問道,他吃著面條搖了搖腦袋,并沒有說話。就在這時候,屋里的大嘴喊道,老大,我記得咱們的狐貍?cè)鉀]吃呀!怎么只剩下獾子肉了?狐貍?cè)饽娜チ耍?/p>

            大嘴的話語剛落,我就是一愣,對呀,狐貍?cè)馕覀冞€沒吃呢!我一口氣喝完碗里剩下的面湯,往屋子里跑去!大嘴端著碗看著灶臺旁邊的獾子肉發(fā)呆,好像是在想著什么,看見我進(jìn)來,他又問道,狐貍?cè)獠灰娏?,我走到灶臺旁,拿著油燈在屋子里又找了一遍,確實,剝了皮的狐貍?cè)鉀]有了。我看著鍋里想了一會兒,我們離開的時候,狐貍?cè)鈶?yīng)該是泡在鍋里的,我也突然想起來,剛開始沈燁燒水,化著鍋里的冰,這時我才感覺到事情有點詭異!

            我抬起頭來看看大嘴,又看看沈燁,腦子里有一團(tuán)解不開的疙瘩,真是奇怪,為什么狐貍?cè)鈺]了,而獾子肉卻沒丟?我慢慢的把碗放在了灶臺上,有些不相信的在屋子里又掃了一遍??纱_確實實的沒了狐貍?cè)狻?/p>

            打獵這么多年以來,雖然遇到詭異的事情不少??上襁@種事情,卻真是第一次遇到。一般情況下,不管是什么東西,闖進(jìn)屋子里,只要沒有人,它首先禍害的肯定是食物,鳥為食亡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,在所有動物里,他們每天忙的就是尋找吃的,所以吃就是他們的唯一,只要有了吃的,他們就能活下去,尤其是這個大雪封山的時候。尋找食物相對來說太難了,可它們遇到這么多吃的,為什么沒去禍害,這明顯是解釋不通的。我思來想去,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?

            就在我絞盡腦汁想著為什么的時候,沈燁卻是說道,我記得我們走的時候狐貍?cè)馐桥菰阱伬锏?,這么冷的天氣,鍋里的水早就凍成冰坨了,它是怎么把肉從冰里刨出來叼走的?真是奇了怪了。我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,老三說的沒錯,走的時候肉確實是泡在水里的,哎呀!思來想去想的我頭疼,于是我罵了一句,管求他呢,丟就丟了,烤烤褲腿睡覺吧,我轉(zhuǎn)眼看了看大嘴,大嘴站在爐子旁邊烤著褲子,他的棉褲已經(jīng)濕到大腿根了,此刻也已經(jīng)融化,沿著褲腳,一滴滴的往下淌著水。

            我走過去把門關(guān)緊,用棍子把門從里邊頂死,轉(zhuǎn)過身對大嘴說道,脫了烤吧!那樣烤一夜也烤不干,大嘴尷尬的撓著腦袋說道,我只穿了一條棉褲,脫了棉褲就只剩一條褲衩子了,屋里這么冷感冒了就完蛋了。我笑著說道,你就站在爐子旁邊,披上一張羊皮,沒那么冷的。大嘴想了一下!還是脫去了厚厚的棉褲。當(dāng)他脫下棉褲的時候,露出了兩條黑漆漆的膝蓋和一條用紅色秋褲改成的褲衩子,大嘴低著頭蹲在了爐子旁邊,把棉褲拿在了手里,在爐子旁邊慢慢的烘烤著。不多久,棉褲上就冒出了陣陣的白氣和一股難以描述的味道,慢慢消散在屋子里。

            或許是風(fēng)大的原因,今天的炕倒是沒返煙,反而燒的很旺。盡管爐子里和灶臺里的火很旺,屋子里卻還是異常的冷,我把手伸到狍子皮底下摸了摸,炕已經(jīng)很熱了,于是我脫下了靴子,把它放在爐子旁邊烤著,自己一個人鉆進(jìn)了羊皮底下。熱乎乎的炕,飽飽的肚子,一起為我抵御著屋子里的寒冷。

            沒多久,我就進(jìn)入了夢鄉(xiāng)。這一覺我不知道睡了多久,就在我睡得正香的時候,感覺有人推著我的肩膀,一邊叫著我喊道,老大,老大,你醒醒。

            我艱難的睜開雙眼,沒好氣的說道,這么厚的雪,啥也做不成,起這么早干啥?大嘴趴在我耳朵邊,輕聲的說道,你聽,外頭有小孩子在哭,我看著他說道,你胡說啥呢?這里哪有小孩呀?說完我又閉上了眼睛,轉(zhuǎn)過身正準(zhǔn)備繼續(xù)睡覺的時候,突然,一陣陣詭異的嗚咽聲傳進(jìn)了我的耳朵,就簡簡單單幾聲,一下子沖淡了我的睡意,我一骨碌從炕上坐了起來,豎著耳朵聽著,又轉(zhuǎn)頭看向了漆黑的門縫。屋子里的油燈還亮著,大嘴卻拿著棉褲站在我的頭跟前,瑟瑟發(fā)抖的看著我問道,聽見沒?是不是小孩在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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