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嘴毫無顧忌的往前走著,模樣倒也瀟灑。跟你說話呢聽不見是吧?說著,以前端著槍的那個人就伸出了手向著大嘴的胸前推去,很顯然,他不想讓大嘴進到屋子里。可他沒想到的是,就在他推向大嘴的那一刻,大嘴瞬間出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,順勢一拉,那個人就不由自主的往前爬去,同時伸出左腿一絆,那個人一下就趴在了地上。
我一看大吃一驚,怎么也沒想到大嘴會突然出手,于是大聲喊道,大嘴,別動手。我心里暗道,媽的,人家畢竟是三個大人,你不是找不痛快嗎?可事情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,就在那個人趴在地上的時候,另外一個人卻突然罵道,xx媽,求大個東西像挨揍是吧?還沒罵完一個拳頭就朝著大嘴的臉打了過來,大嘴只是伸起左胳膊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同時又揮出右拳,可巧不巧的打在了他的臉上。那個人哎吆一聲退后幾步看著站在后面的那個有些尷尬的說道,沈飛,這家伙練過。
而同時,被大嘴一把拉倒的人也站了起來,滿臉通紅,不由分說的又朝著大嘴后脖子勒去,嘴里還罵道,我xx媽,我連忙喊到,大嘴,同時也往前沖去。大嘴回過頭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個鬼魅的微笑。下意識停下了腳步,愣愣的看著大嘴。只見大嘴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就抓住了那個人伸來的胳膊,然后彎腰一摔,只見那個人就從大嘴身上被摔到了大嘴面前。
這一幕,不得不讓我停下了腳步,心里卻是想道,我靠,這還是那個被我和沈燁壓在身子底下使勁揍的大嘴嗎?我扭頭看了看身后的沈燁,他依然張著嘴愣在原地未曾往前半步??粗笞彀踩粺o恙,我心里再一次想到。我一直以為,上次我和沈燁揍他是我們留了手,可如今看來,留著手的是他。想到這里,也不覺得暗暗心驚。
看著大嘴矯健的身手,我的心里不禁再一次想到,你媽,這還是我認識的大嘴嗎?說起來也有些可笑,因為愣住的不只有我們,就連那個站在屋檐下的人也愣住了,或許他根本就想不到,看上去還是一個半大小子的年輕人竟然有如此戰(zhàn)斗力。
臉上被揍了一拳的人捂著臉愣愣的看著在地上翻滾的中年人,眼睛里流露出一絲怯意,也沒有了再沖上去的欲望了。而大嘴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只是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中年人,無所謂的往屋里走去。
看著大嘴快步往屋里走去,我很快回過神來,在沈燁的肩膀上推了一把,示意他一起進去,畢竟,那里還站了一個虎視眈眈的人,看上去倒像是一個領頭的。沈燁被我一推,眼神里終于有了光,他伸起胳膊擦了擦嘴角,迅速跟在我身后,面無表情的一起往里走。
我一邊往前走,一邊冷冷的看著那個一直沒有出手的中年人,生怕他突然對大嘴下手,于是我喊道,大嘴,等等。大嘴回頭看看我們,只是淡淡的說道,老大,你們等著就行。我先進去看看。然后眼神又落在了捂著臉的那個人的臉上??蛇@個人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,眼神卻看向了他旁邊的中年人,再沒有和大嘴對視一眼。
或許大家早已看出來,自始至終大嘴都未主動出手,每次都是自衛(wèi)還擊,所以,主動出手的那個人用后退來代表著自己意思,也就是說,他不想再動手了。
唉——,突然,我們身前躺在地上的中年人也慢慢的爬了起來,嘴里發(fā)出一聲哀嘆,也不知道是疼得還的累的。他坐在地上,一手托著腰揉搓著,隨手在地上撿起了那頂?shù)粼诘厣系募忭敼菲っ弊优牧伺挠挚墼诹祟^上,遠遠的看了看前方大嘴的背影慢慢的掏出煙來,給自己點上,深深的吸了一口就站了起來。他沒有再說話,哪怕是問一句你們是誰都沒有說出來,他扶著腰抬起頭看了看我和沈燁,眼神里再也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不屑和譏笑,反而變得清澈了許多。然后低下頭朝著屋子走去。
或許是大嘴聽到了身后傳來的腳步聲,他又停了下來,回頭冷冷的看著他,但這個人始終再沒有抬頭與他對視,只是低著頭從大嘴身邊走過,徑直進到了屋子里,不大一會兒,從里面拿了一個軍綠色的挎包出來,背在身上,然后拿起了自己的槍,再一次向我們走來。
捂著臉的那個人突然喊道,沈福,等等我,我也走。說完,他也轉(zhuǎn)身進了屋里,很快就拿了一個蛇皮袋子出來,蛇皮袋子上早已拴好了繩子,所以,它出來的時候是斜挎在肩上的,他走到自己的槍前,又回頭看了看一直都沒有出手的中年人,然后拿起了槍,就朝著那個叫沈福的人追了過去。只剩下一直沒有出手的中年人愣愣站在門口,眼神里卻包含著多少說不出來的悲哀。
等等,大嘴突然喊道,將要離開的兩個人突然停下了腳步,回頭冷冷的看著大嘴,大嘴頭也不回的說道,哎——打我罐子的那個,十塊錢留下。那個人看了看站在屋門口的中年人,眼神里流露出一種無法訴說的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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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見他把槍背在肩上,在上衣口袋摸了摸,然后掏出一些皺皺巴巴的零錢來,在手里慢慢打開數(shù)了數(shù),然后又看了看旁邊的那個人,那個人急忙也把槍挎在了肩上,掏了掏褲子口袋,然后又摸向了自己上衣的口袋,然后解開口袋上的扣子,從里面掏出一些錢數(shù)也沒數(shù)就給了那個人,那個人接過錢來和自己手里的錢放在一起又數(shù)了數(shù)才尷尬的說道,只有六塊了,然后交給了站在他旁邊的我。我接過錢來,數(shù)也沒數(shù)就裝了起來,然后看向了屋子底下的那個人。
兩個人再看都沒看那個人,一起往山坡上爬去。我心里很是好奇,唉,他們這是從哪里來的?怎么從山上走了?我回頭看了看即將落山的太陽還是喊道,哎——,天都快黑了,你們這是去哪?太遠的話就再住一晚吧,等明天再走。走在頭前的那個人停了下來,回頭看了看我,臉上露出一絲苦笑,但還是尷尬的說道,算了,回吧!再住下又有啥意思呢?說完,頭也不回的帶著那個人走了。
哎!還差四塊,你出,大嘴看著那個人說道,他看了看我和沈燁,又看了看他不遠處的大嘴,還是不情愿的掏了掏口袋,從里面掏出一些錢來,然后數(shù)了數(shù)拿出一些來遞給了大嘴,把剩下的又裝進了口袋。然后快步走到屋檐下,拿起了最后一桿槍看著我們說道,你們等著,我去把他們叫回來再住上一晚,天馬上就黑了,別凍死在山里,說完,回頭就走,連屋子也沒再進去,然后又朝著山坡上遠去的兩個人大聲喊道,唉,你倆等等我,說完,頭也不回向兩個人追去。
看著他極速遠去的背影,我總覺得有一些不對勁,可想了半天,卻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。我看了看旁邊的沈燁說道,唉,怎么覺得這個人很著急,頭兩個人都有背包,起碼也要裝些鐵砂火藥吧,可最后一個怎么就背了一桿槍,打了槍怎么裝呢?
我靠,老大,快進來,這時,屋子里突然傳來了大嘴喊聲,我和沈燁面面相覷,同時往屋里走去,老大快進來,你們看,我和沈燁快步往屋子里跑去,一進屋子,我就愣住了,因為我在屋子里的地上居然看到了兩只羊。
看到羊并不奇怪,但出現(xiàn)在我們的屋里就有些說不過去了。我們愣愣的看著地上的兩只羊。羊就是山里人養(yǎng)的綿羊,不過它們早已經(jīng)死了,看見它們脖子上血紅的羊毛,我也知道,這兩只羊很有可能是被他們偷來殺死的。可問題來了,這羊是從哪偷里來的呢?
老大,你看,羊蹄子還沒有解開,肯定是偷來的。我往前走了幾步,果然看見羊蹄子是被綁著的。我在羊身上又摸了摸,然后又看了看我的手,而我的手上并沒有一點血跡,這就證明了我的判斷是對的,羊就是偷來的,可從哪里偷來的呢?難道是韭菜溝的羊?
大嘴又問道,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他們用槍打的呢?我搖搖頭說道,若是用槍打的話我,羊血肯定會從羊肉里滲到羊毛上,再用手一摸,手上就會弄上血跡。你看,我的手上干干凈凈,說著話,我揪著羊的耳朵把羊頭提了起來,指著血紅一片的羊脖子說道,你看,就是被殺的,可能是放羊的把羊落在了山上,然后被他們遇到抓住了殺了,他媽的,這兩只羊可值不少錢啊!
這時,大嘴快步?jīng)_出門外,看著山坡大聲喊道,老三,你腿腳好,或許能追到他們??缮驘畎琢怂谎壅f道,人家跑出去那么遠了,咱們中午飯都沒吃,能追到才怪呢!天也快黑了,咱趕緊去呂叔家打聽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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