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提著槍快速的往那塊谷子地那里移動!這里我自豪的說一下,貓著腰跑,是我的一項絕技,任何人都學(xué)不來,我可以貓著腰跑出一般人跑不出來的速度,而且腳步聲極小,這是我剛開始打石雞的時候練出來的。那時候我玩的是一桿小火槍,是我自己做,由于槍短射程近,為了能打到石雞,我只能用無聲的速度慢慢的靠近,才有希望把它打下來。打石雞打了一年多,才練出來這樣的絕技??刹皇且话闳穗S隨便便能學(xué)來的。可惜的是,那天我渾身疼痛,又缺少力氣,盡管用盡了全力,也沒有跑出平時那種狀態(tài)來!不過,我剛跑了幾步,后面還是傳來了幾個女孩子一陣陣的贊嘆聲,尤其是二妮子,哇!大哥哥太帥了。我只是回頭和她們笑了一下,又繼續(xù)往前跑去,轉(zhuǎn)眼間,就消失在她們的視線里。
打麻雀,我最高的記錄好像是一百二十多只。我?guī)煾稻蛥柡α?,他最高的記錄是一簸箕,就是那種農(nóng)村里用的那種大簸箕,我?guī)煾祻膩聿粫?shù)多少只?這對于他來說純粹是浪費時間。而我就不一樣了,滿地的死麻雀怎能不數(shù)呢?不數(shù)的話,怎么能去和別人顯擺呢?打麻雀,我絕對算得上是高手,因為剛開始做好槍經(jīng)常打的就是麻雀,因為他們可以靠的很近,所以我了解麻雀,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樣!
太陽已經(jīng)下山了,這谷子地對于麻雀來說是今天最后的盛宴。因為吃飽了,才能睡個安穩(wěn)覺!我蹲在谷子地旁邊的草叢里,望著谷子地旁邊的樹上嘰嘰喳喳的麻雀,等著他們一只只飛下來!打整群的麻雀切記不能著急,因為有一只起飛,所有的都會跟著飛走,當然,有一只從樹上飛下來,大群的麻雀也會下來。
可怎么打?就得隨時應(yīng)變了,就這樣,麻雀落下來,吃幾口又飛到樹上去,直到他們感覺到我對他們沒有威脅的時候,他們才正兒八經(jīng)的落在谷穗上安安心心的吃了起來。我的嘴角露出一絲陰笑。因為我知道,只要我出手,絕對不會平凡。這是我發(fā)自骨子里的自信。對于我這樣一個獵人來說,打麻雀就像是口渴時喝一瓢涼水那么簡單。
我把槍輕輕的放在膝蓋上,騰出一只手來,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子,突然間隨手一揚,谷穗上的鳥兒頓時受了驚,剎那間,從谷子地里飛了起來,這時候,幾百只麻雀同時起飛,什么場景?大家應(yīng)該能想象的到,就在我揚出沙子的同時,立馬就抓住了槍,朝著起飛的鳥群就扣動了扳機,也就是說,我這一槍幾乎是朝著天打的。當時的效果是什么樣的?我想大家可以猜的到。盡管槍口里噴出來的煙霧比較大,我還是看見有些麻雀從鳥群中掉落了下來。頓時!沈燁和虎子就沖向了谷子地,虎子一邊跑一邊說,還是老大厲害。就連二妮子也笑著往谷子地里沖了過去。我扔下槍,卻并沒有往谷子地里跑去,而是沖向了那棵曾經(jīng)落著麻雀的大樹底下,在大樹底下仔細的尋找了起來,果然,我的判斷是正確的,因為鳥兒在槍響之后,它們習(xí)慣性的還想往樹上飛,由于慣性或者說傷的不重,所以他們也就沒掉進地里,而是掉在了樹下。
短短的幾分鐘,我的兩只手就抓滿了麻雀,笑嘻嘻的看著谷子地里的他們。他們還在撿,有的還在追,一邊追一邊笑,開心的笑聲,在山谷里回蕩著。
燕子大喊了起來,你們慢點兒,別把谷子踩倒了。他們這才想起來,也放慢了腳步,我把麻雀放在樹根底下,把沒死透的在脖子使勁一掐,也就不用再管了。
我走回地頭旁邊,把地上的槍撿了起來,吹掉槍托上的土。把槍背在了肩上,正準備往回走的時候,快看,那是什么?一聲呼喊,從谷子地里傳來,我扭頭看去,一道灰色的身影,從谷子地里竄了出來,速度很快,就像是一道灰色的閃電,我隨手就從肩膀上拿下了槍,一手拉起了槍栓,這時我才想起來,手里的槍是空槍。
由于影子的速度太快,而且又到處都是莊稼,我還沒有看清他是什么東西,他就消失在了茫茫的莊稼地里,但我隱約間看見他拖著一條尾巴。盡管我的眼力很好,但由于時間太短,還是沒看清他到底是什么東西!但在我的意識中認為,他應(yīng)該是一只山貍子。
我朝著虎子喊道,看清了嗎?到底是個啥?虎子說道,我只看見地里閃了一下,沒看見是個啥?從哪跑起來的?我又問道,前面?;⒆右舱f道。我把槍拿下來,用最快的速度又把槍裝了起來,端著著槍往虎子說的地方走了過去!在草叢里慢慢的尋找著,我知道,他潛伏在這里,應(yīng)該是逮什么東西?或者是等待什么東西?亦或者是它在這里守著什么東西?盡管我的槍聲和他們的笑聲那么嘈雜,它也沒有馬上跑掉,就說明了這一點。
我慢慢的往前尋找著,想看看這里能不能能蹦起一只兔子或者是一只野雞來?狍子一般白天是不敢下山的,所以我斷定,這里應(yīng)該是有野兔或者是野雞隱藏在這里,跟著動物的足跡,慢慢的往前尋去,就當我快到地方的時候,虎子又喊道,對,就是從那跑起來的。我停下了腳步,四下尋摸著,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會兒,可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,于是又往前走了幾步,果然,一只碩大的野兔出現(xiàn)在我的眼前,我走過去,蹲下來仔細的看了看,根據(jù)從脖子上流出的血跡判斷,野兔被咬死有一段時間了,或許山貍子捕到它也付出了一定的體力,所以一直休息沒顧得上吃吧!也或者說是我們打擾到了它,它不敢亂動吧!不想這么多了,先拿上再說。可誰會想到,因為這一只野兔,最后給我們會帶來很大的麻煩。
經(jīng)過一段時間的尋找,我這一槍,居然打了三十六只麻雀,說來也是可惜,若是裝上一把米沙,打一百只肯定沒有問題!不過,這起碼她們能吃一會兒了!加上一只野兔,一家子可以吃一頓了。
天慢慢的黑了下來,我們也回到了呂叔家里,趙奇已經(jīng)醒了,坐在炕上端著半碗稀飯正在喝著。見我們進來,虛弱的笑著問道,聽呂叔說你們打麻雀去了,打了多少?我看著他問道,怎么樣了?趙奇笑了一下說道,好多了,說著就流出了眼淚!虎子看著趙奇說道,哭啥?趙奇哽咽著說道,我以前生病了,連口熱水也喝不上,更別說熱乎乎的稀飯了,唉!我在村里名聲不好,我想就是死了也沒人來看我一眼,也許人們會開心的說,那個禍害終于死了!
嬸子撫摸著趙奇的腦袋,滿臉的慈祥,傻孩子,別胡說,嬸子看你是個好孩子,以后就會好起來的!趙奇一邊流著淚,一邊喝著碗里的稀飯。此刻的情景讓我有些感動!正不知該說些什么好的時候,二妮子笑嘻嘻的說道,媽!你看,一袋子麻雀,說著就把裝著麻雀的袋子提起來,在嬸子眼前晃了一下,晚上咱們炒著吃吧!還有一只野兔呢!
很快,他們便忙活的起來!抱柴的抱柴,燒水的燒水。這時,呂叔從外面走了進來,笑嘻嘻的問道,我聽見打了三槍,這打了多少只呀!沈燁想了一下說道,差不多五十來只吧!呂叔也開心的說道,好,那也可以吃一頓了,晚上我們和上酸菜炒著吃,再燜點小米飯。唉,怎么還有野兔呢?我笑著回答,從山貍子嘴里搶的。好好洗洗你們吃了吧!
我看看沈燁小聲的說道,我們走吧!明天早早的起來找那幾個狍子去!說完我又看了看虎子,虎子看上去有點不情愿,但由于沈燁意思跟我達成了一致,他也沒再說啥。我看著呂叔說道,呂叔,嬸子,我們要回去了!也不知道屋子的門關(guān)了沒有,別被那些生靈(動物)進去把我們帶的干糧給禍害了,趙奇就暫且住在這吧!等他吃了飯落了汗,就讓他去西屋睡吧!
呂叔瞪大了眼睛說道,啥?你們今晚還走?天都黑了,明天再走吧!我趕緊說,屋子里有東西,晚上不回去的話,被禍害了心疼。要不吃了飯再走。呂叔又說道,我笑著說,不了,也不餓,一邊說一邊就往屋外走去!等回到白樺溝屋子里,已經(jīng)是夜里七點多了!
屋子的門還真的沒有關(guān),因為剛剛用泥糊了房頂,屋子里還挺潮,所以開著門一來是為了走走里面的潮氣,二來陽光多少也能進來一點,讓里面的潮氣盡快的散發(fā)出去,晚上睡覺的時候也舒服些。突然間少了一個人,,屋子也感覺冷清了許多。我今天一天不知道是怎么熬過去的,再回到白樺溝的屋子里,渾身酸痛的感覺,讓我一動不想動。所以,就安排著虎子和沈燁燒燒炕之后。我鋪好羊皮,又蓋了一張羊皮,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