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了?!标憫?zhàn)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。
“哦……好。”蘇晚壓下心中的失落,推開車門,快步向住院部大樓跑去。
陸戰(zhàn)并沒有跟上去,只是看著她纖弱又焦急的背影,對前排的羅伯特淡淡地吩咐了一句:“跟上去,別讓她受委屈?!?/p>
“是,少爺。”
蘇晚跑到ICU病房外,隔著厚厚的玻璃,看著躺在病床上,渾身插滿管子,戴著呼吸機的父親,眼淚再次不爭氣地掉了下來。
就在昨天,父親還精神矍鑠地跟她討論著公司未來的發(fā)展藍圖,轉眼間,就變成了這般毫無生氣的模樣。
“蘇小姐,您來了?!备赣H的主治醫(yī)生,張主任,恰好從病房里走出來。
“張主任,我爸他怎么樣了?”蘇晚急切地問。
張主任推了推眼鏡,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:“情況不太樂觀,顱內出血量很大,必須盡快進行開顱手術。蘇小姐,手術費……”
“錢!錢我來想辦法!”蘇晚打斷他,聲音帶著哭腔,“求求您,一定要救救我爸!”
“我們會盡力的?!睆堉魅螄@了口氣,“但是醫(yī)院有規(guī)定,費用不到位,我們很難安排手術。畢竟后面還有很多進口藥物和高級護理的費用……”
他的話雖然委婉,但意思很明確:沒錢,就沒命。
蘇晚的心,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,痛得無法呼吸。
三百萬!她要去哪里弄這三百萬!
就在她感到無助和絕望,甚至準備跪下來求醫(yī)生的時候,一個清冷而威嚴的聲音,忽然從她身后響起。
“誰說費用不到位?”
蘇晚猛地回頭,只見一個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,戴著金絲眼鏡,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,在一群白大褂的簇擁下,快步向這邊走來。
張主任看到來人,臉色瞬間大變,立刻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,腰都快彎成了九十度。
“院……院長!您怎么親自來了?”
院長?!
蘇晚愣住了。
而那位在整個醫(yī)院都說一不二的院長,此刻卻沒有理會張主任,而是徑首走到了蘇晚面前,臉上擠出一個無比和藹、甚至帶著一絲討好意味的笑容。
“您就是蘇晚,蘇小姐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