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明猛地回頭,眼里滿是震驚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她跟我提過,說有個同事總默默幫她,我那時候沒多想?!?/p>
陳默的聲音帶著釋然:“我和白露在一起時,總讓她患得患失。”
“我會忘記她不吃香菜,會在她加班時讓她自己打車,我太自私了。”
他站起身,看著陸明:“你比我更懂怎么照顧她,也比我更配她?!?/p>
“你別這么說。”陸明連忙站起來,動作太急牽扯到傷口,疼得倒抽冷氣。
他從口袋里掏出那張白露的照片,是上次團(tuán)建時偷偷拍的,她正低頭系鞋帶。
“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搶她,只是想看著她幸福。”陸明的聲音帶著哽咽。
“如果她選擇你,我會祝福你們,以后再也不會打擾她?!?/p>
他將照片遞給陳默,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陳默沒有接,反而將照片推回去:“感情不是讓來讓去的,要看她的選擇。”
他看著陸明的眼睛,語氣真誠:“但我想通了,我給不了她想要的安全感?!?/p>
“上次我提分手,不是一時沖動,是認(rèn)真考慮過的?!?/p>
陸明愣住了,手里的照片差點掉在地上,桂花的甜香突然變得有些刺鼻。
樹后的灌木叢突然傳來輕響,兩人同時回頭,看到白露正站在那里,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。
她手里拎著個果籃,蘋果滾落在地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。
“你們怎么不早點告訴我?”白露蹲下身撿蘋果,聲音帶著哽咽。
陸明和陳默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慌亂,快步上前幫她撿。
“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,只是想來給陸明送點水果。”白露攥著蘋果,指節(jié)泛白。
她看著兩人,眼淚掉得更兇了:“謝謝你們,讓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朋友?!?/p>
陳默伸手想幫她擦眼淚,卻在半空中停住,轉(zhuǎn)而遞給她一張紙巾。
“我們從來沒怪過你,只是不想讓你為難?!标惸穆曇艉茌p。
陸明也跟著點頭,從病號服口袋里掏出顆奶糖,是白露最喜歡的草莓味。
“這是我昨天在護(hù)士站借的,本來想等你來了給你?!彼亩杭t。
白露接過奶糖,糖紙在指尖被捏出褶皺,草莓的甜香透過糖紙飄出來。
“其實我早就想清楚了?!卑茁秳冮_糖紙,將奶糖放進(jìn)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