熠文帝接著說:“母后,您也累了,兒臣送您回寢宮休息吧。”
他上前一步,伸出手臂。
說完,他不等衛(wèi)太后回應(yīng),便親自扶著她離開。
太監(jiān)宮女連忙跟上,低著頭不敢出聲。
整個隊伍沉默地沿著宮道遠去。
胳膊扭不過大腿。
衛(wèi)太后都拗不過皇上,其他人更不敢吱聲。
大臣們交換眼神,卻無人敢站出來說話。
這一夜,除了南溪睡得踏實。
宮里宮外一堆人徹夜難眠。
不少大臣回家后立刻鋪紙研墨,奮筆疾書。
筆尖在紙上快速移動,墨跡未干便已寫滿一頁。
他們要借此事發(fā)難,逼皇上給個交代。
而這邊,南溪痛快地解了藥勁。
體內(nèi)的灼熱感退去,四肢百骸重新恢復(fù)輕盈。
第二天早上。
精神抖擻,神清氣爽。
她睜開眼時天光已亮,窗紙透著淡金色的晨光。
門外傳來惠安的聲音:“殿下,要叫人進來伺候梳洗嗎?”
南溪懶懶地回了句:“進來吧?!?/p>
門“吱呀”一聲被推開。
宮女太監(jiān)們端著銅盆、手巾、脂粉盒陸續(xù)進來。
在這具身體里十六年,南溪早已習(xí)慣了這種生活,每日清晨睜眼便有人奉上面巾熱水,梳頭更衣無需動手。
不過嚴格來說,她是“胎穿”,也就是魂穿到還在娘胎里的嬰兒身上,意識在胚胎成型時便悄然入駐。
但她真正有意識,已經(jīng)是出生那一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