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書翊想帶著母親踏遍大好河山,享萬般喜樂。
可惜的是,這份深情籌謀被穿書者奪走了。
從此世上再無那個溫潤如玉的厲書翊了。
南溪又想到那穿書者附到厲書翊身上后對柳氏的冷淡,心里一陣發(fā)酸。
柳霜月因著孩子數(shù)日不醒而擔憂不安,結(jié)果好不容易醒來,卻待她不勝從前。
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以前她們并不親密的時候。
南溪想到這些,心里難受的緊。
她心疼這對母子。
平日里語氣淡淡的她這下卻帶上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沉重與悲涼。
“厲世子,人死不能復(fù)生,再做追究也無濟于事啦。但死者為大,你是當年受害的一方,受了多少委屈,本宮心里清楚。你想怎么罰鄭國公,本宮都答應(yīng)你?!?/p>
大殿之內(nèi),一片寂靜,落針可聞。
所有人面面相覷,眼中滿是震驚與錯愕。
這“死者為大”還能這么用?
‘厲書翊’低頭凝視著自己的手,指尖微顫,思緒如潮水般翻涌。
其實按現(xiàn)在這局面,鄭國公肯定要吃點苦頭。
朝中權(quán)貴看不過眼,皇帝與公主不站他。
他必然難逃責罰,但也不會太慘。
畢竟,鄭國公終究是勛貴一脈。
真要一擼到底,朝局也難免有所動蕩。
若放在平日里,鄭國公完全可以抵死不認。
只要一口咬定沒有此事,又能奈他何?
柳氏口說無憑。
他那個庶出的弟弟是早就沒了。
可謂是尸骨無存,死無對證。
且此事本就隱秘,再加上如今事過境遷,誰還能找到證據(jù)?
可問題是,皇帝和公主都擺明了要收拾他。
在此等情形下,鄭國公硬扛著毫無意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