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,該你出場了。
熠文帝端坐龍椅,袖中手指微微抽動,背地里早已翻了無數(shù)個白眼。
心中嘀咕:你還記得有我這個爹呢?
事事?lián)屧谇邦^,威風(fēng)夠了沒有?
但此話終歸不能說出口。
畢竟他是君,她是臣。
而且更是自己的女兒。
熠文帝只能輕咳兩聲,清了清嗓子。
而后一錘定音
“鄭國公治家無方,勾結(jié)邪祟,欺瞞朝廷。即日起,降為康寧侯,爵位虛封,罰一年俸祿,閉門反省三個月?!?/p>
原國公,現(xiàn)康寧侯心里發(fā)苦。
一眨眼,從手握實權(quán)的國公,變成有名無實的閑散侯爺。
更慘的是,這侯位也保不??!
兒子沒了,全天下都知道他斷了后。
就算他過繼侄子,熠文帝估計也不會允準(zhǔn)。
沒人接班,等他一死,家族的爵位就要被朝廷收回了!
康寧侯心頭一緊,仿佛有塊巨石壓在胸口,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。
他眼前忽地一黑,天旋地轉(zhuǎn),耳中嗡嗡作響,四肢發(fā)軟,竟直接昏了過去。
醒來后,他已經(jīng)迷迷糊糊地被人攙扶著,腳步虛浮地走回了府邸。
府里已經(jīng)掛滿了白布,素幡低垂。
靈堂設(shè)在前廳,香燭繚繞,紙錢飄飛。
空氣中彌漫著檀香與腐朽交織的氣味,顯得格外陰沉。
一個高大粗壯的婆子,穿著粗布孝衣,正蹲在棺材邊忙活,嘴里還念念有詞。
康寧侯虛弱地問:“這是……在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