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則,怎能解釋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切?
這姜家三小姐,不過是運氣好,得了仙人的指點罷了。
世人總喜歡把偶然當成必然,把運氣當成實力。
她不過是個未出閣的閨閣女子,憑什么站在這金鑾殿上與朝臣論政?
難道就因為她背后站著南溪殿下?
不,絕不能讓她就此得勢,否則朝廷體統(tǒng)何在?
對,肯定就是這樣!
姜靜姝一定是靠著旁門左道獲得了某些機緣,才勉強寫出幾篇像樣的文張。
可區(qū)區(qū)幾篇文張,怎能代表真正的治國之才?
朝堂之上,講究的是經(jīng)年累月的學識積淀,是運籌帷幄的決斷能力。
她一個黃口小兒,又如何懂得民間疾苦、社稷安危?
張遠心中冷笑,面上卻不動聲色,只等著看她出丑。
只要她稍有差池,他便會當場發(fā)難,讓所有人都看清她的真面目。
到那時,她再想留在朝中,便難如登天了。
姜靜姝盯著張遠。
“請問張尚書,我現(xiàn)在算不算無知?算不算井底之蛙?是不是眼界狹隘?又有沒有資格站在這朝堂之上?”
整個大殿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。
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與張遠之間。
張遠張了張嘴。
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,發(fā)不出聲音。
姜靜姝的眼神太過銳利,竟讓他生出幾分心虛之感。
他本想斥責她年少輕狂。
可話到嘴邊,卻忽然意識到。
若他當眾羞辱一個已被皇帝默許留在朝中的女子,會不會顯得自己心胸狹隘?
南溪在一旁輕撫劍柄,慢條斯理地開口。
“張大人,君子說話要憑良心,別張嘴就來,想清楚再答?!?/p>
張遠終究還是沒敢再說什么。
他身為尚書,本該以身作則,維護朝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