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得太普通,打扮得太隨意,
有些眼睛不靈的家伙,就當(dāng)她是普通人家姑娘。
于是,麻煩來了。
一個穿長衫的老學(xué)究模樣的人,
提著書袋,顫巍巍地站出來,
指著她鼻子罵:“黃口小兒,不知禮數(shù)!女子無才便是德,你這般拋頭露面,成何體統(tǒng)?將來如何相夫教子?”
南溪當(dāng)場就怒了。
“誰說女子就得窩在家里繡花?”
她跳下馬,叉腰怒視。
“我念的書比你多,寫的文章比你順,你憑什么教訓(xùn)我?”
旁邊又冒出個穿著綢緞的富家太太,扇著團(tuán)扇,尖著嗓子說:“瞧瞧,這姑娘也不知哪家的,毫無教養(yǎng),這般不知廉恥,怕不是青樓出身吧?”
南溪一聽,肺都要氣炸了。
她擼起袖子就沖上去。
“你說誰青樓出身?信不信我當(dāng)場給你背一篇《論語》?再寫幅狂草讓你開開眼?”
那女人嚇得往后退,差點把扇子扔了。
可這樣一來,事情鬧大了。
圍觀的人越來越多。
有看熱鬧的,有拍照記事的,還有書吏偷偷記錄“皇室女子市井斗毆事件”。
每次出來,正事沒辦成,光跟人對罵了。
她本想悄悄去城南書坊淘幾本孤本。
結(jié)果半路卷進(jìn)口角,最后書沒買成,倒是在京兆府衙門口站了半天。
最后還被御史寫折子告到皇帝那兒去。
奏章上寫得冠冕堂皇:“公主言行輕佻,不守宮規(guī),恐有損皇家威儀,請陛下訓(xùn)誡,以正綱常?!?/p>
元武帝看完折子,嘆了口氣,
摸著南溪的腦袋說:“江兒啊,你雖是我掌上明珠,但天下人眼睛都盯著你呢?!?/p>
南溪委屈得不行,嘴一癟。
“憑什么男孩能闖天下,我就得縮在宮里?”
可元武帝只是搖頭。
“這是祖制,不是我說改就能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