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擠眉弄眼,一副發(fā)現(xiàn)了驚天秘密的模樣。
褚瑞澤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。
他已經(jīng)預(yù)感到,接下來的話只會更加不堪入耳。
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,他還是選擇了沉默傾聽。
褚瑞珂壓低聲音。
“不會是端嬪喜歡容昭皇妹吧?”
他越說越起勁,臉上浮現(xiàn)出的得意的笑容。
“你看她對她多特別,別的皇子公主犯錯都要罰,偏偏容昭說什么她都依著。說不定……她們之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?”
褚瑞澤徹底沉默了。
這一刻,他甚至懷疑五弟是不是上次遭人暗算之后,傷到了腦子。
否則怎會說出如此愚蠢透頂?shù)难哉摚?/p>
他懶得繞彎子,干脆直說。
“容昭如今權(quán)勢太盛,滿朝文武沒人敢違逆。五弟你想想,萬一哪天她想坐龍椅,誰能攔得???”
他其實不想說得這么明白。
可跟蠢人說話,就得把話嚼碎了喂進去。
褚瑞珂一聽,當(dāng)場笑出聲。
“你是不是看書看多了魔怔了?哪個女人敢自稱皇帝?那可是要被天下共誅的!祖宗牌位都不會認(rèn)她!”
褚瑞澤盯著褚瑞珂的眼睛,聲音低沉。
“可是她是尋常女人嗎?她能在百米高空騰云飛行,能在雷雨夜獨自站在山頂引動九霄雷霆。這樣的人,還在乎世俗禮法嗎?”
褚瑞珂擺擺手,毫不在意。
“正因為她是神仙,才更不用擔(dān)心啊。”
他一臉天真地說道。
“神明超脫塵世,俯瞰眾生,怎么會貪戀這凡間的金銀權(quán)勢?她若真想當(dāng)皇帝,早就動手了,何必等到現(xiàn)在?”
褚瑞澤終于閉上了嘴,不再試圖說服。
因為他突然明白,面對一個拒絕看清現(xiàn)實的人,再多的道理,也不過是對牛彈琴。
可他總覺得不安。
這種不安并非憑空而來,而是一種長久以來積壓在心頭的警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