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奴……老奴也是……”
辛嬤嬤被云衿懟得啞口無言。
腦子里轉(zhuǎn)了千百遍,可越是想辯,越覺得荒唐。
那些話,她確實是說過的,眾人皆聽得分明。
回想起剛才的事,她越想越不對勁。
好像,真就是她說的那樣。
她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給自己兩巴掌,狠狠扇醒自己。
嘴怎么就管不住!
為什么要逞那一時的威風?
“辛嬤嬤,你現(xiàn)在還有什么好說的?”
云衿冷笑一聲,語氣里沒有一絲溫情。
蕭德武臉色一沉,眉頭緊鎖。
“辛嬤嬤,陛下親口下旨,令靈靈公主即刻回宮,不必通稟。這是內(nèi)廷司親自記錄的口諭,文書就在御前司存檔。”
“你明知故犯,公然阻攔,還敢推說是誤會?”
誰都能看出來,今天他根本沒打算給皇后留面子,更沒想保辛嬤嬤。
他是鉚足了勁兒,就想替云衿出這口悶氣。
多年來忍氣吞聲,察言觀色,只為保命自全。
今日終于找到機會,自然不會輕易放過。
蕭德武平時最會做人,左右逢源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。
從不主動惹事,更不輕易得罪人。
即便是面對貴妃身邊的紅人,他也只笑不爭,低頭避鋒。
可今天,他竟敢這么硬氣?
當著眾人的面,直斥皇后近侍之罪,不留半分情面?
那背后一定有人指使。
聰明人稍微一琢磨,心里就有數(shù)了。
要么是皇帝默許,要么是太子授意。
再不然,便是那位深居簡出的太后開了金口。
要擱平時,辛嬤嬤早就該反應(yīng)過來,立刻伏地請罪。
可現(xiàn)在,刀都架在脖子上了。
她整個人嘴唇青紫,膝蓋發(fā)軟。
腦子里空空蕩蕩,連呼吸都忘了,只覺得胸口憋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