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不能退,也不敢退。
她知道,只要自己低頭,之前所有鋪墊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。
她的計劃已進(jìn)行到最后一步,只差最后的收網(wǎng)。
此刻的退讓,就是徹底的失敗。
“裊裊姐姐,我都解釋過多少遍了,我真的沒碰你的植物!你要是真心疼那些東西,更該去抓真兇啊!為什么非要纏著我不放?”
她的聲音帶著哭腔,語氣卻竭力維持著委屈與不解。
她努力睜大眼睛,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(zhuǎn),仿佛受盡了冤屈。
她一邊說著,一邊環(huán)視四周,試圖博取旁人的同情,尤其是太子的目光。
她越說聲音越小,眼眶突然紅了,悄悄朝太子瞟了一眼。
那目光短暫而隱秘,像是受傷的小獸在尋求庇護(hù)。
她嘴角微微顫抖,淚水終于滑落,沿著臉頰滾下。
她沒有擦拭,任由那滴淚成為她“清白”的證據(jù),成為刺向云裊裊的無形利刃。
“還是說……你根本不想找真兇?你就是想把我當(dāng)替罪羊?裊裊姐姐,我到底哪里惹你了?你直接說,我改!真的,我一定改!”
她的聲音幾近哽咽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。
她低下頭,肩膀微微聳動,整個人看上去脆弱得仿佛風(fēng)一吹就會倒。
她知道,這一刻的表演必須逼真,必須讓所有人都相信——她是受害者,而云裊裊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。
“你蠢得連藥都救不了,改什么?”
云裊裊的聲音依舊平靜,卻帶著一種徹骨的諷刺。
她看著云衿的表演,像在看一場拙劣的戲。
她嘴角微揚,不是笑,而是一種近乎憐憫的嘲弄。
那句話像一記耳光,抽得云衿臉色發(fā)白。
“你……你因為生氣就罵人?!太子哥哥,她罵我,你都不管管嗎?”
云衿猛地抬頭,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控訴與委屈。
她將目光轉(zhuǎn)向太子,眼中滿是期盼,仿佛在等待他主持公道。
她的雙手微微顫抖,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,急需一個依靠。
“靈兒……”
太子開口,聲音低沉而遲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