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邊地武人認(rèn)為他只會夸夸其談的文人,而梁鵠則認(rèn)為那些邊地武人只是一些莽夫而已。
不過現(xiàn)在他需要那些莽夫的幫助,畢竟他可是一個書法家,而不是一個軍事家。
“那些豪族還沒有回復(fù)嗎?”他問道。
他的臉色很糟糕,按照過去的經(jīng)驗,對于義勇軍,那些豪族應(yīng)該會踴躍的參與,但是現(xiàn)在除了一些在他眼中和地痞沒有任何區(qū)別的小家族有派人參加,隴西甚至涼州的群豪都在觀望。
不僅是有著和黃巾作戰(zhàn)經(jīng)驗,擁有不少私兵,并他們這些“正直之士”弄下臺的董卓沒有動靜,連隴西另外的兩個豪族李家和郭家也沒有任何的動靜。
對于董卓的不動,他是可以理解的,畢竟那個董卓和他們這些“正直之士”有過沖突,他們將董卓想要獨占功勞,排擠出了整個中樞。
而對于李家和郭家的不動他就有些不可理解了,難道郭李兩家不知道現(xiàn)在是一個好機會,這可是他們走入仕途,結(jié)交他們這些名士的大好機會啊。
很快,梁鵠就收到了李家和郭家的回信,而看到這兩封信,梁鵠更是氣的七竅生煙。
“兩人說了些什么?”蓋勛問道。
蓋勛出身涼州官宦世家,年輕時曾被舉為孝廉,后為漢陽郡長史,素有賢明,知兵而擅謀,與朝中名士多有交往,這一次黃巾入寇,知道自己不擅長軍事的梁鵠特地將從漢陽請了過來,擔(dān)任他的助手。
“郭家的郭汜說,黃巾勢大,他的私兵只夠維護(hù)自己的塢堡,如果參與義勇軍,恐怕自己的塢堡會失守,里面有很多的存糧。黃巾遠(yuǎn)道而來,人多而糧少,一旦讓那些黃巾獲得了塢堡的存糧,整個隴西的形式將變得不可收拾?!绷葫]說道。
他的語氣很是氣憤,知道郭汜說的話語只是托辭而已,郭家的塢堡在隴西郡的西部,如果都打到郭家的塢堡,隴西的治所狄道早就被攻破了。
“李家的李傕也不打算出兵,因為他家的女巫告訴他,此次出戰(zhàn)必不利?!绷葫]又繼續(xù)說道。
“董卓呢?”蓋勛問道。
“董卓并沒有給我任何的回信,董卓此人沽名釣譽,好功而無謀,見利而忘義,無能之人,遠(yuǎn)不如郭李二人?!绷葫]回答說,作為一個名士,他自然知道董卓被“趕回”涼州的內(nèi)幕,從心底根本看不上這個人。
“郭汜好財,許以財貨,其必然出兵相助,其守塢堡之言只為兩個字,‘加錢’。李傕迷信女巫,如果使人‘說服’女巫相助,其也必定出兵。”蓋勛繼續(xù)說道。
“此計大妙!有此二人,我必破黃巾?!绷葫]高興地說道。
“但是我擔(dān)憂董仲穎?!鄙w勛說道,“他沒有答應(yīng)出兵,因為他并不看好我們,我擔(dān)憂的就是他的看法?!?/p>
“一個帶領(lǐng)朝廷精銳和賊寇戰(zhàn)成平手之人,庸才也?!绷葫]卻有些不以為然,帶著朝廷精銳,和一些泥腿子、草根子作戰(zhàn),就算是他奶奶也可以打贏。
如果他的手上有那些左右羽林五營,他可不會和那些隴西豪族打商量了,直接和那些黃巾干上了。
“朱公偉天姿聰亮,欽明神武,策無失謨,征無遺慮,仍敗于黃巾之手,盧子干士之楷模,國之楨干仍于黃巾對峙廣宗而不得勝。董仲穎將不歸心,士氣頹廢卻勝黃巾于下曲陽,此人非常人也,不可輕視之。”蓋勛搖著頭對梁鵠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