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去?!倍俜f說道,“那是一個火坑,誰去誰倒霉。耿鄙一定輸?shù)暮軕K很慘?!?/p>
他的判斷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,上一次在洮水河邊,董仲穎都沒有將梁鵠說的這么慘。耿鄙真的會輸?shù)谋蠕牧葫]更慘嗎?
“恩師!”李儒站了出來,“學(xué)生愚鈍,耿鄙或許會敗于賊寇之手,但是如果輸?shù)谋攘葫]還慘這樣的判斷何來?”
“上一次我之所以能夠?qū)α葫]造成很大的傷害,是因為我很好的利用了洮水的地勢,梁鵠也輕視于我。但是在武威之間卻沒有能夠造成這樣結(jié)果的地方?!睆埌昨T說道。
“即使是我,也想不到能夠?qū)σ粦?zhàn)對耿鄙產(chǎn)生毀滅性打擊的方法,只能讓耿鄙產(chǎn)生一些小的失敗?!?/p>
在所有人中,盡管是一個女子,但是張白騎應(yīng)該算是最能打的那一個了,所以當(dāng)她說沒辦法的時候,那就是真的沒辦法。
董仲穎不知道該怎么說服別人,他總不能說韓遂這個人比整個董家活的時間都長。
當(dāng)董卓已經(jīng)能夠牙牙學(xué)語的時候,韓遂還圍觀著曹操割須棄袍。
韓遂活得好好的,那自然倒霉的就是耿鄙了,只是董仲穎不知道在這個情況下韓遂他們究竟如何才能夠翻盤,不要因為他的蝴蝶效應(yīng),讓韓遂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。
董仲穎并不能回答韓遂為什么會贏的問題,他錯開了話題問道:“叛軍為什么只有二萬人?我記得我并沒有消滅掉多少叛軍?!?/p>
“叛軍看上去人多勢眾,那是因為不少人打著叛軍的旗號罷了。北宮伯玉和李文侯那兩個人手下的羌人,邊章手下的盜匪,韓遂自己募的兵力,甚至還有不少人不屬于這四個人的勢力。”李儒回答說。
對于那堆叛軍的構(gòu)成,李儒又說了好久,董仲穎這才明白那些人復(fù)雜的構(gòu)成。羌人、豪族和盜匪。
羌人和盜匪是這些人的主力。羌人自然是那些團(tuán)結(jié)起來被“壓迫的羌人”。
盜匪則是涼州的特色之一,那些盜匪可不是強盜之類的簡單貨色,而是一些小的豪族。涼州的田地并不肥沃,而羌人又多,比較危險,需要養(yǎng)活不少私兵。
而養(yǎng)活這些私兵的方法就是搶,這些小豪族搶羌人,搶平民,甚至搶其他豪族的,他們就是涼州的盜匪。羌人多,需要養(yǎng)的私兵多,只能出去搶,涼州更混亂了,羌人搶的更多了。
大豪族則在背后掌控著一切,供應(yīng)著反叛者的糧草和兵器,收購著他們的戰(zhàn)利品,甚至還鼓動他們攻擊自己的反對者。
在叛軍占上風(fēng)的時候,這些盜匪就都冒出來了,而當(dāng)官軍占上風(fēng)這些盜匪又成為了當(dāng)?shù)氐摹笆胤ㄕ摺绷?,這也是涼州盜匪在近幾十年之間屢禁不絕的原因。
“我想,我知道叛軍在哪里了!”聽著李儒的說法,張白騎突然插嘴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