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漢的江山畢竟是劉家的江山,怎么可以送到姓董的手里。劉荊州好不容易依靠自己的威望,平定的荊州,為什么要拱手讓給別人?!庇幸粋€有些年紀(jì)的將領(lǐng)站了出來,大聲對眾人說道。
“大漢的江山是陛下的江山,是自高祖以來大漢二十七帝所留下的江山,是朝廷的江山。荊州也不是劉景升一人的私產(chǎn),而是朝廷的荊州。”他的話語立刻被一個文士所反駁。
“蒯越,你莫非想要投降董卓那個弒君的奸賊嗎?”那個將領(lǐng)指著剛才發(fā)言的文士罵道。
“王威,什么叫做投降董仲穎,董公是朝廷的秦王,他的地位尊崇,在我們之上?,F(xiàn)在監(jiān)國的他帶著朝廷的命令而來,我們遵守的是朝廷的命令?!庇钟幸粋€文士站了出來,指責(zé)王威。
原來蒯良看到自己的族弟蒯越受到了王威的指責(zé),站出來“助拳”。
“無恥小人!”比起口舌上的功夫,王威自然不是這兩個荊州“名士”的對手,他只能依靠“人身攻擊”無能的發(fā)泄了自己的怒火。
“悖逆之徒!”即使是人身攻擊,蒯家兄弟的水準(zhǔn)也在王威之上。
“現(xiàn)在襄陽城還在我們手上,討論投降還為時尚早?!闭f話的人是文聘,他作為劉表手下的大將,自然也有不少的話語權(quán)。
又有人站出來駁斥了文聘的觀點,劉表的病床前儼然變成了“菜市場”。
隨著劉表的病重,他的手下分成了兩派,一派是“朝廷派”,他們認(rèn)為必須要遵守朝廷的權(quán)威,遵守目前朝廷掌控者董仲穎的命令。
另外一派則是“忠義派”,他們認(rèn)為董仲穎是一個謀逆的小人,他們反抗董仲穎就是為了維護(hù)大漢。
這兩派的實力接近,再加上劉表自己沒有表態(tài),一時之間,雙方僵持不下。
至于還有少數(shù)幾個人維持中立,這些人要么就是權(quán)力太小,沒有他們說話的份,要么就是墻頭草,什么都可以,對于決定襄陽城的是戰(zhàn)是降一點作用都沒有。
不管是“朝廷派”的蒯家兄弟,還是“忠義派”的王威、文聘,他們都很清楚,真正能夠決定襄陽城最終歸屬的人只有劉表。
畢竟劉表只是病重,而不是死了,說不定哪天他就挺過來了,這也是他們這么多天在劉表的床前爭論的原因,想要讓劉表接受他們的觀點。
“夠了!”劉表受不了這些吵鬧,說了一句,然后又開始咳嗽了起來。
劉表的話語剛落,剛才喋喋不休爭吵的那些人自然就閉上了嘴巴,等待著劉表接下來的發(fā)言。
“這件事情我再想想,明天,不,后天再議?!闭f完,劉表就讓自己的妻子蔡夫人,將眾人送走。
蔡瑁剛想要離開,卻被蔡夫人一把抓住,蔡瑁知道他的姐姐必然有話要對他說。
于是,等眾人離開之后,蔡夫人對蔡瑁說道:“是戰(zhàn)是和,景升到現(xiàn)在也沒有一個主意,現(xiàn)在襄陽的局勢很不安穩(wěn),我聽說就連董公都到了襄陽城外,我擔(dān)心有變故發(fā)生,兄長,在這樣的情況下,你有什么看法?”
蔡瑁想了一想對蔡夫人說道:“現(xiàn)在荊州的眾人有人想要戰(zhàn),而有人想要和,想要戰(zhàn)的人擔(dān)憂打不過董仲穎,而想要和的人擔(dān)憂董仲穎不能開出很好的價碼。雙方的力量是相當(dāng)?shù)?,我們的想法并不重要,最為關(guān)鍵的是劉景升是怎么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