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王何謂不忠?秦王平黃巾、蕩羌賊、救駕于北邙、滅賊于虎牢,都大功于朝廷,如果這個天下沒有秦王,局勢絕對沒有如此平靜?!辟Z詡義正辭嚴的說道。
“秦王何謂不義?昔日王子師惡于秦王,秦王并沒有苛責于他,王子師依然稱雄于西域,替大漢開疆拓土,可以稱得上當代的定遠將軍。呂奉先不為人子,背叛秦王,秦王依然只將他放逐。黃祖兵敗,困于南陽,是秦王不畏艱險,轅門射戟救于他,黃祖和秦王素不相識,秦王哪里不義了?!?/p>
“秦王不仁?秦王二入洛陽,軍隊秋毫無犯。在諸多的軍隊中,只有秦王的軍隊軍紀最好。秦王向來罪不及家人,袁家如此對待秦王,秦王何曾殺過袁隗?!?/p>
賈詡的話語讓蔡邕沉默了,蔡邕知道賈詡說的都是實情,只是他有些話語不吐不快。
“我知道秦王是一個怎么樣的人,昔日王莽始起外戚,折節(jié)力行,以要名譽,宗族稱孝,師友歸仁,但是他最終還是篡漢自立。”
“你將秦王比作王莽?”聽著蔡邕的話語,賈詡笑了。
“是你們逼著秦王做王莽?!辈嚏哒f道,“你要知道,昔日王莽之敗,豪杰并起,跨州據(jù)郡,欲并神器,于是賢才智士思望所歸,未必以其勢之廣狹,惟其德之薄厚也。”
“秦王的才具和氣量天下間沒有人能夠逼迫于他?!辟Z詡說道,“他的才具和氣量即使是桓靈二帝都比不上?!?/p>
蔡邕的臉色徹底變了。
賈詡的話語已經(jīng)政治很不正確了,如果嚴格的來說可以說是謀逆了。
蔡邕說道:“秦王未必想這么做?!?/p>
賈詡沒有說話,反而看著蔡邕反問說:“你想要當秦王的忠臣還是想要當大漢的忠臣,伯喈,你應(yīng)該考慮這個問題了?!?/p>
蔡邕說道:“我既想要當秦王的忠臣也想要當大漢的忠臣?!?/p>
賈詡嘆了一口氣,面對還沒有認清楚現(xiàn)實的蔡邕,他不得不加上一把火。
“你有一個女兒,即使你不愿意你也要為她考慮?!辟Z詡一臉和善的勸說蔡邕,“你愿意讓她生活在一個亂世之中,還是一個平安的世界之中。”
蔡邕站了起來,“秦王的麾下何時出了你這樣的一個卑劣之徒,用他人的家眷來威脅別人,我羞于和你為伍?!?/p>
賈詡卻說道:“手段并沒有卑劣與否,只有高低之分,只要我的目的高尚的,為了天下蒼生,我背負一些罵名又怎么樣呢?”
蔡邕聽了賈詡的話語沉默了一下,然后說道:“你要知道,當年王莽權(quán)勢縱橫天下,依然有無數(shù)的劉氏宗族反抗于他,最終光武帝消滅了這個悖逆之徒,現(xiàn)在有不少的漢室宗親依然在地方上有很大的勢力?!?/p>
賈詡笑了:“可是其中最為強大的劉表要投降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