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以大漢的名義團(tuán)結(jié)起來!為一個新的、偉大的大漢而戰(zhàn)!我們?yōu)槊總€士人有職位而戰(zhàn)!為那些粗鄙的武人滾出我們的朝堂而戰(zhàn)!”
“那些粗鄙的涼州人騎在我們的脖子上作威作福,他們隨意踐踏我們的尊嚴(yán),高貴的士人的尊嚴(yán)!”
“我們需要的是對于士人的尊重,是大漢的再次振興,這樣的情況不是靠董卓老賊的良心發(fā)現(xiàn)和抗議來實(shí)現(xiàn)的,而是靠鐵和血來實(shí)現(xiàn)的!”
“如果有那么一天,我,禰衡,將舉著屬于我們士人和大漢的大旗沖在最前方!哪怕是戰(zhàn)死,我也會微笑著會見到那些先賢,我可以昂著頭顱走到偉大的孔孟先師面前,我可以驕傲地對他說:我,儒家的傳人,沒有給你們丟臉,我為大漢和天下的正道流盡了最后一滴血!”
“大漢萬歲!勝利萬歲!”
不得不說,禰衡是一個非常好的鼓動者,在他的游說下,大部分的江東士人都對于袁術(shù)救援壽春的至少表達(dá)了支持。
“這一次董仲穎的軍隊被困于壽春之下,只要諸人并力,必然可以擊敗董仲穎。父親,您素來討厭董仲穎,為什么這一次您卻只提供了一部分的糧草,沒有讓我們?nèi)魏我粋€全家人投入對于劉備的救援呢?”吳郡的全家作為當(dāng)?shù)氐耐遄匀灰彩嵌[衡拜訪的對象,在禰衡走后,?全琮不解的問自己的父親全柔。
“我和董仲穎之間沒有任何的矛盾?!比岬脑捳Z讓全琮大吃一驚,他可是清楚的記得,自己的父親在董仲穎進(jìn)入洛陽的時候棄官歸鄉(xiāng)。
全柔看到自己的兒子不解的眼神,笑著解釋說:“你是我最為看重的兒子,未來的全家自然由你掌控。在用兵上或許我不如你,但是在政治上你還需要努力。”
“我為什么會離開洛陽,那是因為我在洛陽的前途不怎么樣?!比嵴f道,“那時候我既不是董仲穎的人,又不是袁家的人,不管他們誰輸誰贏,我什么好處都拿不到,反而要承擔(dān)洛陽動亂的后果。那時候我覺得董仲穎是一個武人,下手必然會有一些狠辣,所以我選擇了離開洛陽。”
“盡管我回到家鄉(xiāng)后一直有人宣稱我是因為看不慣董仲穎而離開洛陽的,但是我自己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語,不管有誰問,我都沒有承認(rèn)過。甚至萬一有一天董仲穎真的威震天下,我也會說,那是因為我說了幾句涼州人的好話,被袁隗所排擠?!?/p>
全柔的話語讓全琮大吃一驚,他從來就沒有想到自己父親棄官回家這件事情有這么多的彎彎繞繞。
看到自己兒子迷茫的眼神,全柔說道:“這就是我們江東人的做法,我們依附強(qiáng)者,依附江東的統(tǒng)治者。江東的統(tǒng)治者可以換,但是江東依然是江東人的江東?!?/p>
“現(xiàn)在你說說看,為什么這一次為父只出糧食,而沒有讓全家出人?”全柔問道。
全琮想了想回答說:“父親既然已經(jīng)‘得罪’董仲穎了,那么只要出了糧食,在討伐董仲穎這件事情上就屬于‘過得去’。而只出了糧食,將來有什么‘不測’也可以交代?!?/p>
全柔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他發(fā)現(xiàn)全琮也是一個“合格”的江東人,將來全家后繼有人了。
“另外,你不覺得禰衡有問題嗎?”全柔反問全琮道。
“禰正平是天下的名士,特別是在他旗幟鮮明的反對董仲穎后,他在不少士人之中的聲望很高,這一次有他在,袁術(shù)必然有能力再一次發(fā)動江東的老小前去救援壽春。”全琮回答說。
他并沒有覺得這其中有什么問題,以堅城消耗進(jìn)攻方的實(shí)力,然后憑借著援軍一舉擊潰敵人,這是用兵的正理。
“這樣用兵沒有什么出錯的地方?!比m然想不明白,但是他依然說出了自己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