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光荏苒,在董仲穎和他的敵人互相舐犢傷口,積蓄著自己的力量,期待著下一次給自己的敵人決定性一擊的時候,涼州的下一代也已經(jīng)開始悄然成長了。
在經(jīng)歷了近衛(wèi)騎兵隊的歷練之后,作為徐榮的妻弟,這個涼州自己人受到了特別的優(yōu)待,夏侯霸成為了一支騎兵小隊的隊將。而配給他的三個副手,顯然也是重點培養(yǎng)的對象。
“止步!”隨著夏侯霸的命令,一隊僅一百多人的騎兵停了下來。
他跳下馬背,自己查看了地面上的痕跡,“那些羌人并沒有離開多久,數(shù)量比我們多?!毕暮畎钥粗厣系暮圹E喃喃自語道。
“不不能再追了,我們已經(jīng)脫離了大隊隊軍隊太遠了,敵人人的情況不明,再追追擊就過于的危險了?!蹦莻€說話結結巴巴的人是鄧艾,現(xiàn)在的他是夏侯霸的副將。
鄧艾的提議得到了夏侯霸和鐘會的贊成,只有最后一名副將姜維有些不甘心。
姜維說道:“我們有一百多人,那些羌人和我們的數(shù)量相當,我們手上的軍隊雖然沒有近衛(wèi)騎兵那些精銳,但也是百戰(zhàn)老兵,即使羌人有援軍,數(shù)量也不可能超過我們的五倍,我們仍然有勝算?!?/p>
“不行!”作為這小支軍隊的主帥,夏侯霸當即否定了姜維的提議。
他說道:“伯約,并非我認為你的分析有問題,而是我覺得不應該冒險。這支隊伍之中,只有我一個人有上過戰(zhàn)場的經(jīng)驗,伯約、士載、士季,你們三個人都是第一次上戰(zhàn)場,雖然你們已經(jīng)在近衛(wèi)騎兵隊中待過一旬的時間,但是卻沒有上過戰(zhàn)場?!?/p>
對于夏侯霸的拒絕,姜維答應了下來,的確,夏侯霸說的很有道理,他們只是來偵查羌人的蹤跡的,即使算上夏侯霸,他們四個人年齡實在太小了,這一次主要是讓他們來體驗戰(zhàn)場上的感覺的。
“那些羌人怎么敢的?”對于這些羌人,夏侯霸有些不理解,為什么他們有膽子去襲擾雍州,他們不知道他們的腦袋是珍貴的建筑材料嗎?
“幕后的推手是袁紹。”鐘會說道,“我聽我的父親說過,當年北宮伯玉被秦王殺死之后,他的一些部下被徹里吉所鼓動,北上跑到了并州附近,他們又被袁紹所招攬,這一次必然是為了侵擾秦王而來,一旦這些羌人在秦王治下的土地燒殺搶掠,那么對于秦王的威望就有很大的打擊?!?/p>
“自從王仲宣勸進秦王被駁回之后,現(xiàn)在整個大漢祥瑞頻出,這代表著什么,這代表著上天正在認可秦王,雖然在此之后沒有人再一次勸進,但是所有人都知道,下一次只是時間問題,秦王缺少的是一個契機?!辩姇掷^續(xù)說道。
“過去大禹三辭三讓,方才接過社稷,秦王的德行雖然是當世第一人,但是離古代的圣人還是有差距的,三辭三讓的程序必然不可以少,現(xiàn)在一辭一讓已經(jīng)走完,秦王的威望也日益增加,如果秦王的威望再增長下去,那么第二次勸進只是時間問題?!辩姇f道,“這也是袁紹逼迫徹里吉騷擾雍州的原因,只有證明了秦王沒有辦法保境安民,才能阻止秦王更進一步?!?/p>
看著眼前侃侃而談的鐘會,夏侯霸的心中有些忌憚,他不明白,潁川鐘家的家學淵源到了如此的地步,對于這樣的事情一個小孩子竟然如此的熟悉。
“還有一點,”鐘會有些猶豫,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該不該說。
但是他看了看身邊的人,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說出來,這些人的才華都很不錯,交好這些人的利益非常大,有時候相互之間有一點點出格的行為更容易拉近距離。
“還有一點就是,我覺得徹里吉背后的推手不僅僅是袁紹,有時候秦王還需要一點點契機。”鐘會說完這句話就徹底的閉口不言了。
鐘會的話說完,眾人一下子就噤若寒蟬了,他們知道,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可以過問了。
“安靜!”夏侯霸突然說道,他伏下身子,將自己的耳朵放在地面之上,“有騎兵接近,數(shù)量二百,從東面而來。”
夏侯霸的話語說完,眾人臉色有些變了,從東面而來的二百人,他們清楚的知道,這不可能是秦王的軍隊,唯一剩下的就是羌人。
而且羌人肯定不止這兩百人,因為再愚蠢的羌人都知道,面對董軍的騎兵,二百對一百,優(yōu)勢在董軍的手上。
撤還是戰(zhàn),夏侯霸一時之間有些猶豫,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慌亂,因為他才是一軍的主帥。
這時候鄧艾說道:“羌人人敢于攻擊我們,必然有戰(zhàn)勝勝我們的把握,現(xiàn)在我們只發(fā)現(xiàn)現(xiàn)了他們兩百人,他們還隱藏著更多多的軍隊,如果我們在原地地等待援軍,那么我們必然被羌人所包圍,這時候外面沒有援軍,我們的軍隊又被包圍,那么李陵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?!?/p>
夏侯霸擔憂的說道:“如果羌人在我們的歸途上等待我們又該怎么辦?”
鄧艾回答說:“過去我只聽聞在險要地帶伏兵兵等待敵人的,并沒有聽說過在空曠之地伏擊敵人的,只要我們想要撤退,羌人人必然沒有辦法阻攔我們。更何況這一次統(tǒng)領大軍軍的是張繡繡將軍,他跟隨著秦王很長時間,帶兵頗有能力,羌人就算迂回去截斷我們的退路,所帶領的人也必然不多,和我們野戰(zhàn)并沒有多少勝算,所以不需要擔憂?!?/p>
夏侯霸想了一想回答說:“你說的有道理,不如我們暫退?!?/p>
姜維這時候說道:“這也是我們的機會,我覺得,比如我們派遣偵騎將我們的情況告知張繡將軍,然后或許我們有和羌人的一戰(zhàn)之力?!?/p>
“羌人為了消滅我們,犯了一個錯誤,他們以為我們是戰(zhàn)場上的新手,會在原地等著他們合圍,卻分散了自己的兵力,這給了我們的機會,如果你們不甘心就如此撤退,不如利用敵人的失誤戰(zhàn)上一場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