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簡聞言看向宋鳶也,劈頭蓋臉一頓訓(xùn)斥,“宋鳶也,你能不能消停一點。爸爸媽媽對你還不夠好嗎?”
宋鳶也只覺耳邊有無數(shù)只蒼蠅嗡嗡亂飛,聒噪得令人頭疼。暗暗呼吸了兩口,輕輕勾唇,“我可以走了嗎?”
宋知簡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胸口悶得發(fā)慌。頓了幾秒,咬牙道,“樓上那些東西,你還要不要,不要全都扔了?!?/p>
宋鳶也冷笑。
他這是要給宋伊念清場。
“除了鋼琴,其他的,我全都不要了。”宋鳶也沒有多加思考。
宋知簡見她滿不在乎,太陽穴凸凸地跳了兩下,雙手叉腰,氣沖沖道,“好!都依你!”
宋鳶也扯唇,淡聲道,“謝謝?!?/p>
“你?”
宋知簡見她疏離又冷漠,心中的怒火又一次翻涌。
她這分明是還在鬧脾氣,覺得不應(yīng)該把房間讓出來。
那間套房本來就屬于念念,她一個傭人的私生女鳩占鵲巢這么多年,有什么好氣的。
宋知簡打算找人把鋼琴搬下來,宋母開口了。
“扔了倒有些可惜。不如把珠寶送去拍賣行,包包拿去二奢回收。然后所有收益全都以念念的名義捐給社會福利院?!?/p>
宋知簡一怔,“嗯?”
宋伊念看向她,低低說了句,“媽媽,那是姐姐的東西,捐贈人應(yīng)該是她?!?/p>
宋父橫插一句,“宋家行事,自然要以宋家人的名義。”
言外之意,宋鳶也不是宋家人。
“爸爸?”宋伊念忐忑不安地瞪大了雙眸。
宋母輕輕握住她的手,眼角的余光掃向宋鳶也,“還有,那架鋼琴暫時別搬了。我給念念請了老師,明天開始上課。”
宋鳶也眼皮重重一跳,默默攥緊了手指。
這架鋼琴是她重啟人生的關(guān)鍵,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宋伊念霸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