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安分守己的呆在謝家,如今憑空來說我外甥女的不是?”
“今日我外甥女本攔著不讓我來,是我執(zhí)意要來的。”
“我原本想著,不大點的事情,與謝家也算沾點親戚,便來求一求,哪成想被如此奚落。”
“我顧家如今是落魄,是比不上謝家,但也是有骨氣的,也見不得我外甥女被這般詆毀。”
說著劉氏捧著她帶來的千兩白銀,背脊一直,看著林氏:“今日我是不該來走這一遭,連累了外甥女不說,反還遭了羞辱?!?/p>
“但我問心無愧,你們且放心,今日之后我再不會踏門,也請別為難我外甥女?!?/p>
劉氏說完轉(zhuǎn)身時看向季含漪,眼眶通紅,長長嘆息一聲,低聲道:“這親事當(dāng)初是謝家大老爺求你父親定下的,可你父親一出事,人走茶涼?!?/p>
“之前那些話我錯怪了你,你在謝家不易,我不給你再添麻煩?!?/p>
“這大抵就是命,有時候沒法不認(rèn)?!?/p>
劉氏說完跨過門檻就走,頭也沒回。
季含漪側(cè)身看向舅母的背影,又無聲的吐出一口氣。
林氏聽著剛才劉氏走前的那幾句話,臉色陰沉下來,卻生生反駁不了一句。
她都忘了,這親事是老爺求來的,這么多年沒有人提起來,如今再被提起,她覺得生了股惱恨。
這股惱恨忍不住就要對季含漪發(fā)泄出來:“你這是在借你舅母的口說對謝家的不滿?”
“這幾年你在謝家,是謝家苛待你了?”
季含漪回頭對上林氏的視線:“未曾苛待。”
林氏就冷笑:“那顧二夫人剛才那番話是什么意思?說什么人走茶涼?要真人走茶涼,當(dāng)初玉恒就不會娶你了!”
季含漪聲音淡淡:“謝家當(dāng)初娶我也不過是因為婚約,在這件事里,我做錯了什么呢?”
說完季含漪只覺得滿身疲憊與諷刺,又道:“母親也要明白,不是我逼著大爺娶我的?!?/p>
“其實當(dāng)初我去找他,若是他說一句不愿,我就會撕了婚書?!?/p>
“父親雖已不在,但我是季家女兒,季家女兒不會要嗟來之食,這段姻緣更不是謝家施舍給我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