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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第16章 思緒依舊被那女人牽扯（第2頁）

在他心里，孰輕孰重，他向來是分得明白的。

也好，她一開始便沒打算求他。

季含漪此刻不想爭辯，她只看著他的眼睛：“我知道你不會幫我，所以我從沒在你面前提起過表哥的事情?！?/p>

“我沒別的話說，只求一句好聚好散，皆大歡喜?！?/p>

“你如何認(rèn)為便如何認(rèn)為罷了?！?/p>

說完這話，季含漪從謝玉恒身邊錯身而過，帶上風(fēng)帽，冒著寒夜里翻飛的小雪，低頭踏進(jìn)夜色中。

謝玉恒怔怔看著院子里那個越走越遠(yuǎn)的背影，獨自一人提著燈籠，幽暗的光線影影綽綽，如她忽遠(yuǎn)忽近的影子。

好聚好散，皆大歡喜。

謝玉恒不敢相信，這是從那個一直溫順軟嬌的季含漪口中說出來的話。

她一向性子糯糯，甚至于有些軟，好似沒有脾氣，除了在對上明柔的時候。

他伸手在半空，忽生出一股再也抓不住她的錯覺。

這個感覺出來的時候，謝玉恒想，怎么會呢。

季含漪是離不開他的。

一個和離了的婦人，誰還會愿意再娶她。

他深吸一口氣，瞇著眼睛看著季含漪離去的背影，即便她要鬧，就讓她鬧去。

她半夜要出去受苦，也由得她去，他再不會縱容她了。

當(dāng)她知道自己再也沒有讓步的時候，就該知道，大家族里，是容不得她這樣胡鬧的。

容春剛才聽到了季含漪說的話，直到扶著季含漪走到了后廊，都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
書房內(nèi)的炭火早熄了，一進(jìn)來便一股冷氣，容春又忙著去生炭火。

她端著炭盆送到靠在貴妃椅上的季含漪腳邊時，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來：“少夫人要與大爺和離嗎？”

季含漪低頭看向容春，很認(rèn)真的問：“容春，你也覺得我在鬧脾氣么？”

容春一愣，隨即她搖頭：“少夫人沒有鬧過脾氣?！?/p>

是的，容春了解她。

知曉她從不鬧脾氣。

因為她知曉，只有至親才能寵溺她撒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