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圣光侵蝕受到強化學(xué)中和…侵蝕速度降低…】
深淵之瞳下,那些頑固的白色能量絲線如同被強酸潑灑,開始劇烈扭曲、斷裂、消散!
但造影劑同樣在瘋狂腐蝕著周圍健康的血肉!這是以毒攻毒,用更劇烈的傷害去覆蓋和驅(qū)散圣光!
夜剎眼神冰冷,手腕穩(wěn)如磐石,死死壓住紗布,確保每一個被圣光污染的區(qū)域都被這強腐蝕性的液體覆蓋。他甚至細微地移動鉗子,像清創(chuàng)一樣,用紗布邊緣刮掉那些明顯壞死的焦黑組織。
獄牙痛得渾身劇烈顫抖,牙齒死死咬住地面,發(fā)出“咯咯”的令人牙酸的聲音,四肢痙攣般抽搐,卻硬是沒有掙脫開夜剎的壓制,只是那對綠瞳里瞬間布滿了血絲和生理性的淚水。
十幾秒的時間,漫長如同一個世紀。
當(dāng)紗布下的劇烈反應(yīng)逐漸平息,圣光白光徹底消失,只剩下被造影劑灼燒得一片狼藉、冒著淡淡黃煙的傷口時,夜剎才猛地移開鉗子。
傷口的范圍擴大了一圈,看起來更加猙獰,但那種不祥的蔓延感停止了,腐肉被清理了大半,露出了底下鮮紅、卻在被化學(xué)灼傷的新創(chuàng)面。
第一步完成。清除圣光。
接下來是處理被污染和腐蝕的壞死組織,防止感染和進一步惡化。
夜剎扔掉沾滿污物的鉗子和紗布,反手從后腰刀袋中抽出了他自己的那把備用手術(shù)刀——刀身狹窄,異常鋒利,寒光閃閃。
沒有麻醉,沒有猶豫。
他左手再次用力壓住獄牙,右手指尖的手術(shù)刀劃出一道冷冽的銀光,精準地切入傷口邊緣!
刀刃沿著健康與壞死組織的分界線,快速而穩(wěn)定地切割、剝離!每一次下刀都深可見骨,刮掉所有被圣光污染和造影劑灼燒過的可疑組織,發(fā)出令人心悸的細微“沙沙”聲。黑血和黃色的組織液涌出,很快被他用干凈的紗布吸掉。
獄牙的慘嚎變成了極度痛苦下的、從胸腔里擠壓出的嗚咽和粗重喘息,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,卻依舊強行忍受著這堪比凌遲的痛苦。它甚至下意識地張開嘴,死死咬住旁邊一截廢棄的電纜膠皮,將其咬得稀爛,借此分擔(dān)劇痛。
夜剎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,只有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,順著冷硬的頜線滑落。他的眼神專注得可怕,仿佛此刻他正在進行的不是一場在敵人追擊下的緊急戰(zhàn)地手術(shù),而是一臺精密的無菌手術(shù)。每一刀都精準、高效、毫無冗余動作。
很快,傷口處的壞死組織被徹底清除干凈,露出了相對健康的、雖然還在滲血的肌肉紋理。
最后一步,消毒包扎。
他抓起生理鹽水瓶,擰開,對著傷口進行粗暴的沖洗,沖掉碎肉和血污。然后拿起大卷的干凈紗布,覆蓋上去,用膠帶緊緊纏繞固定。
做完這一切,他才松開幾乎虛脫的獄牙,將染血的手術(shù)刀在褲腿上隨意擦了兩下,收回刀袋。
獄牙癱在地上,胸口劇烈起伏,舌頭耷拉在外面,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,渾身皮毛都被汗水(或者說痛苦的分泌物)和血水浸透,那雙綠瞳明顯黯淡了許多,但里面的痛苦之色在逐漸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劫后余生的疲憊,以及看向夜剎時更深一層的依賴。
【警告解除:伙伴‘獄牙’‘圣光侵蝕’狀態(tài)已清除,生命值停止下降,進入緩慢恢復(fù)狀態(tài)…意志力判定通過…忠誠度+5…】
突然——
咚咚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