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搖頭。
中原與南疆文字迥異。
他握住我的手,沾了墨,在紙上一筆一劃地寫。
“這是瑕字,你的名字。”
我學(xué)得很慢,他卻極有耐心,一遍遍地教。
燈火下,他的側(cè)臉柔和,不再是那個殺伐決斷的太子。
有時,他會從宮外帶回些新奇的小玩意兒。
一個做工精致的九連環(huán),一個會翻跟斗的木頭小人。
只因我好奇外邊的世界,他便讓我換身尋常姑娘的衣服,帶我去了集市。
體驗尋常夫妻之間會過的日子。
周圍人聲鼎沸,那一刻,我竟有些恍惚。
天鏡中,殷時川對我,幾乎到了有求必應(yīng)的地步。
他命御膳房每日送來我偏愛的點(diǎn)心,即使那并非南疆口味。
他允我自由出入東宮藏書閣,那里連許多大臣都不得擅入。
他甚至在我染了風(fēng)寒時,親自守在榻邊,笨拙地為我拭汗。
天鏡下的眾人,早已議論紛紛,一片嘩然。
“太子殿下竟對一個中原細(xì)作如此……”
“簡直是鬼迷心竅!”
祭臺下的殷時川,看著這些過往,臉色愈發(fā)蒼白。
他猛地抬手,按住自己的心口。
那里,因絕情蠱而冰封的心,此刻竟傳來一陣陌生的悸動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