嚎啕的容嬤嬤、面沉如水的楊牡丹,以及束手束腳的家丁。
最后,他那帶著明顯不悅和疑問的目光,定格在楊牡丹臉上。
“夫人,這是怎么了?”
楊牡丹正愁該怎么合情合理的處理此事。
這不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了。
她美眸一轉(zhuǎn),笑盈盈道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這刁奴以下犯上,妾身正準備將她丈責后發(fā)賣了去?!?/p>
柳士毅眉頭緊皺。
他是商賈出身,入朝為官后,那些所謂的讀書人,大世家明里暗里嘲笑、擠兌他低賤出身,沒有規(guī)矩。
所以平日里他最注重府里的規(guī)矩。
“哦。。。如此啊。。?!彼Z氣平淡,“那就發(fā)。。。”
柳士毅“賣”字還未說出,便看清跪在地上的柳如玉和容嬤嬤二人。
他硬生生的將“賣”字咽了回去。
“。。??瓤?。。?!彼p咳兩聲。
“夫人說這可是容嬤嬤?”
楊牡丹心中嘆息,暗道果然。
在老爺?shù)男睦锕贿€是最在意自己的先夫人啊。。。
自己也不可能和一個死人爭寵。
也就因為老爺念舊情,平日里對這些個先夫人的老人照顧有佳。
這才導致這些老人在府里為所欲為。
“老爺可是要求情?”楊牡丹語氣平淡,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柳士尷尬一笑。
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對這些個老人有點放縱了。
也想著這次到揚州后便讓楊牡丹真的管理后院。
要不然他也不會將這次搬家事宜全權(quán)交給她處理。
可。。。這個容嬤嬤著實有點特殊了。
“夫人,”柳士毅拉著楊牡丹的手,柔聲道:“如玉自小便是容嬤嬤一手帶大的,首接發(fā)賣了,恐給孩子心里留下不好的回憶。”
剛剛看柳如玉的表現(xiàn),楊牡丹便知道此事不能操之過急。
她本就想暫緩此事。
但事情己經(jīng)架起來了,自己要是首接免了懲處,那自己就會在這些看人下菜碟的下人眼里失了威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