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頂燈給愣愣地看著他的朝日奈秋森搭上一圈鵝黃色的光暈,她像是他無數(shù)次祈求過的神明。
神明落于人間,他跪在堂前,苦苦祈求,祈求神明為他投下一瞥。
“我喜歡你,一直以來,我都非常、非常喜歡你?!?/p>
“連我自己都無法想象這樣的喜歡會發(fā)生在我的身上?!?/p>
朝日奈棗覺得他的話語是如此貧瘠,無法描述出他現(xiàn)在內(nèi)心翻騰的情感,他的每一根神經(jīng)末梢都觸及了洶涌的潮汐,期待的戰(zhàn)栗和等待懸在頭頂?shù)募嘎湎碌目謶滞粫r刻出現(xiàn)在他的身上。
“你可以喜歡我一點嗎?”他如此央求。
朝日奈秋森大腦一片空白。
那空蕩蕩的空間內(nèi),突兀地炸開了一小朵煙花,然后又被一陣莫名的風吹散,不留痕跡。
“棗哥,你——是不是風斗說了什么?”她強裝鎮(zhèn)定:“你不要聽他瞎說,都是沒有的……”
未竟的話語被柔軟的觸感封禁,朝日奈棗捧住她的臉,貼了上來。
他迫不及待、急不可耐,但又克制地止步在了緊緊相貼的程度。
朝日奈秋森睜著眼,她只需略微垂眸,就能看到他緊閉的雙眼在顫動,他捧住她臉頰的雙手在微微顫抖。他強裝的鎮(zhèn)定在她的面前如紙糊一般脆弱。
他太過緊張又過分珍重,以至于她忽然失了興致。
甚至有些愧疚和后悔慢慢升騰上來。
擂鼓般的心跳平緩下來,朝日奈秋森略略后退,躲開他的觸碰。
她再一次舔到了后槽牙。
這一次她的舌尖緊緊抵住牙槽,悶痛讓她格外清醒。
“棗哥,我可能需要時間想一想。”她無比冷靜,冷靜得有些殘酷。
朝日奈棗的眼尾還殘留著一抹粉色,他仍舊滯留在空中的雙手顯示出他的無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