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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九章 愛一個(gè)人有多苦（第1頁）
陰陽生死昊天鏡，也是香芷仙君，此刻從忘塵仙君的背后穿透，本是平滑的鏡面，化作鋒銳的利器。
那鏡面，原來映照的，是香芷仙君的絕世容顏。
現(xiàn)在，是忘塵仙君蒼白的，無奈的，苦澀的，笑容。
是的，他在笑。
他終歸是回返了曾經(jīng)的仙族身份，擺脫了魔族的控制。
但迎接他的，是摯愛的背叛。
也不能這樣說，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的，香芷仙君，絕不是憑空出現(xiàn)的人物。
只是，他算到了所有，接受了所有，唯獨(dú)不能接受的，是香芷仙君對他的感情，也在謀劃之內(nèi)。
忘塵仙君并不覺得身體疼痛，唯有心臟劇烈跳動(dòng)，像是要蹦出來，質(zhì)問那個(gè)人。
他緩緩低下頭，看向昊天鏡，殷紅的血，染滿了鏡面，模糊不清之間，似乎有女子青絲纏繞。
“你是香芷？”
“我是香芷，也是昊天鏡。”
“你是香芷！”
忘塵仙君踉蹌后退，宛如被雷霆擊中，被颶風(fēng)推拒。
“所以，從一開始，就是假的嗎？”
“不是?！?/p>
“嗯？”
香芷仙君道：“你我之間，的確有恩情存在，我能踏足修行，全憑你的恩賜。但你我之間，還有仇恨?！?/p>
“我自問一生，不曾傷天害理，不曾錯(cuò)殺好人。”
“你當(dāng)然不需要如此做，但是你的師門，并不會放過我們。”
忘塵仙君罕見得沉默了。
為了成仙，為了在大陸絕滅前，創(chuàng)造出一名仙人。
他的師門，獻(xiàn)祭了整個(gè)修真界。
包括，萬千生靈。
那些人，的確不是忘塵仙君殺的。
但那些人，卻是因忘塵仙君而死。
“所以，你追隨我的腳步，從來都是為了，殺我？”
忘塵仙君心緊緊揪在一起，生怕聽到那個(gè)致命的答案。
“不全是?！?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