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兒貝德仔細(xì)觀察著整個過程,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極難察覺的異彩。她能感覺到,那股力量并非魔法或神術(shù),而是一種更本質(zhì)的…“規(guī)則否定”。
“有趣?!彼u價道,聽不出是贊賞還是別的,“這種能力,對更強大的不死者有效嗎?比如…擁有自我意識的高階存在?”
林夜心中一凜:“我不知道。我沒試過。”
“是嗎?”雅兒貝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“或許將來會有機會驗證。”
她的話意味深長,讓林夜感到不安。
“你為什么要離開村子?”雅兒貝德突然轉(zhuǎn)換了話題。
“為了不連累他們,也為了變強。”林夜如實回答。
“明智的選擇,但也很天真?!毖艃贺惖抡Z氣平淡,“你以為離開就能保全他們?那個潛伏的亡靈法師可不會輕易放棄。而你所謂的變強…在這個世界,沒有庇護(hù)和指引,寸步難行?!?/p>
林夜沉默。
雅兒貝德打量著他,仿佛在評估一件物品的價值。“你的能力很特殊,但現(xiàn)在的你太弱了,無法掌控它,反而會引來災(zāi)禍?;蛟S你需要一個更強大的庇護(hù)所?!?/p>
林夜猛地抬頭,看向她:“你的意思是…納薩力克?”
“看來你從賽巴斯那里聽到了一些信息?!毖艃贺惖虏⒉灰馔?,“納薩力克大墳?zāi)梗菬o上至尊安茲·烏爾·恭大人的領(lǐng)地。在那里,你可以得到庇護(hù),也能獲得真正的力量。”
她的提議充滿了誘惑,但林夜心中的警惕更甚。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,尤其是來自這種神秘強大勢力的邀請。
“代價是什么?”他直接問道。
雅兒貝德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縮,似乎對林夜的直接有些意外,隨即露出一絲欣賞:“代價?效忠。向安茲大人獻(xiàn)上你的忠誠,你的能力將為納薩力克所用。作為回報,你將獲得庇護(hù)和成長所需的一切?!?/p>
林夜內(nèi)心劇烈掙扎。納薩力克無疑能提供他急需的安全感和變強的途徑,但徹底效忠一個未知的存在,失去自由…這代價太大了。而且,他對雅兒貝德和那個所謂的“無上至尊”一無所知。
“我需要時間考慮?!绷忠箾]有立刻拒絕,也沒有答應(yīng)。
雅兒貝德似乎早就料到這個回答,并不強求。“可以。但記住,你的時間不多。那個亡靈法師,還有這個世界其他的危險,都不會給你太多猶豫的機會?!?/p>
她抬手拋給林夜一枚雕刻著復(fù)雜符文、觸手冰涼的黑色徽章。“拿著它。如果你改變主意,或者遇到無法解決的危險,向其中注入一絲你的意念,我會感知到。但機會只有一次?!?/p>
說完,她的身影逐漸變淡,如同融入空氣般消失不見,只留下最后一句話在風(fēng)中飄散:
“好好珍惜你的…特殊性。很多人會對它感興趣,包括一些你絕對不想遇到的存在?!?/p>
林夜握著那枚冰冷的徽章,站在原地,心情復(fù)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