Z市無人區(qū),琦玉那間狹小的公寓,仿佛是與世隔絕的孤島。
“嘖,最近怪人好像少了很多啊?!辩癖P腿坐在矮桌前,一邊吸溜著泡面,一邊百無聊賴地?fù)Q著臺。屏幕上閃過關(guān)于不明能量波動和緊急避難演習(xí)的新聞,但他很快跳了過去,停在了一個購物節(jié)目上?!芭??這個新出的章魚燒口味好像不錯?!?/p>
林夜坐在他對面,安靜地吃著自己那碗面。他的寫輪眼處于普通狀態(tài),但感知卻如同無形的蛛網(wǎng),延伸至公寓之外。他能清晰地感覺到,這座城市,乃至整個星球的“能量”,都處于一種異?;钴S且紊亂的狀態(tài)。遠(yuǎn)方偶爾傳來的幾股極其強大、充滿惡意的氣息碰撞,讓他體內(nèi)的真理之門碎片都會產(chǎn)生微弱的悸動。
在這個期間,林夜已經(jīng)完全記憶起了自己的一切。
“琦玉先生,”林夜放下筷子,斟酌著開口,“您有沒有感覺到…最近地球上,好像來了些……特別‘厲害’的家伙?”他試圖用這個世界的語言來描述。
琦玉撓了撓光滑的頭皮,一臉茫然:“厲害的家伙?有嗎?除了之前那個閃亮亮的英雄(假面甜心)和一堆奇形怪狀的怪人,沒覺得有啥特別啊?!彼肓讼?,補充道,“哦,對了,前幾天超市打折,搶特價雞蛋的時候倒是碰到個力氣挺大的老太太,差點沒搶過她?!?/p>
林夜:“……”
他一時語塞。對于琦玉而言,似乎只有“超市特賣”和“值得一戰(zhàn)的怪人”才能引起他真正的注意。那種足以毀滅星系的能量波動,在他感知中或許還不如半價商品有吸引力。這種極致的“遲鈍”或者說“專注”,再次讓林夜感到深深的無力與好奇。
“可能……是我感覺錯了吧。”林夜無奈地笑了笑,不再深究。他清楚,以自己目前恢復(fù)的力量,貿(mào)然卷入那種層次的爭斗,與送死無異。眼下,這個看似不靠譜的光頭房東身邊,反而是最安全的觀察點。
幾天平靜的日子過去。林夜逐漸習(xí)慣了琦玉的節(jié)奏:上午進(jìn)行基礎(chǔ)的體能恢復(fù)訓(xùn)練(并暗中觀察琦玉那“普通”到詭異的鍛煉),下午偶爾和琦玉一起去附近的折扣超市(見證這位強者為了一盒半價肉丸與主婦們“激烈角逐”),晚上則一邊吃著泡面,一邊看琦玉沉迷于各種無聊的電視節(jié)目和漫畫。
在這種看似瑣碎的生活中,林夜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查克拉恢復(fù)速度雖然緩慢,但對這個世界“氣”的感應(yīng)和適應(yīng)能力卻在潛移默化中提升。寫輪眼的洞察力似乎也更敏銳了,甚至能隱約捕捉到琦玉那完全內(nèi)斂、如同黑洞般深不可測的力量本源的一絲邊緣。這讓他對“強大”有了全新的認(rèn)知。
然而,平靜總是短暫的。
這天夜里,林夜正在壁櫥中冥想,試圖進(jìn)一步溝通體內(nèi)的真理之門碎片,解析這個世界的規(guī)則。突然,他猛地睜開雙眼!寫輪眼瞬間開啟,三勾玉急速旋轉(zhuǎn)!
一種極其強烈的、來自大氣層之外的恐怖壓迫感,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席卷了他的感知!
“這是……什么?!”林夜霍然起身,沖出壁櫥。他能感覺到,整個星球的強者,只要感知足夠敏銳,此刻都應(yīng)該察覺到了這股滅頂之災(zāi)般的威脅!
客廳里,琦玉也罕見地沒有在看電視或漫畫。他站在窗邊,望著夜空,表情依舊是那副提不起勁的樣子。
“琦玉先生!您感覺到了嗎?”林夜急聲問道。
“嗯?”琦玉轉(zhuǎn)過頭,眨了眨眼,“感覺到什么?哦,你說外面啊……好像是有個挺亮的東西掉下來了?是流星吧?希望別砸到超市?!?/p>
林夜差點一口氣沒上來。流星?!那分明是蘊含著足以毀滅大陸架的恐怖能量的天外襲擊!
“那不是普通的流星!那能量非常危險!”林夜試圖讓琦玉明白事情的嚴(yán)重性。
“危險?”琦玉歪了歪頭,走到窗邊,仔細(xì)看了看夜空,“是嗎?看起來挺普通的啊。算了,反正也砸不到我們這兒吧?明天還要早起去搶限時特賣的牛奶呢?!彼蛄藗€哈欠,似乎準(zhǔn)備回去睡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