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都只是第三世界的觀看,現在她為第一視角。
哭著,叫著,哀求著,祈求著,她說:“別弄他,求你了,別弄他!靳西,我和你走,和你走,我再也不跑了,我不會再逃跑,求你了,放過他,靳西,放過他,他是無辜的?!?/p>
男人怒意上頭,他聽不進女人的話。
毆打賀思卓的人還在繼續(xù)。
女人的哭泣聲也在繼續(xù)。
最后的最后,是女人以命相逼:“徐靳西,你再讓任何人碰他一下,我現在即刻去死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不怕死,我連海都跳過,我有什么好再去怕!”
曾經徐靳西送的價值千金、做工極其好看的綰發(fā)簪子此刻變成了要挾他的籌碼。
鋒利的簪尖,她就那么不怕死地抵在脖頸。
隨著每一分每一秒流逝,簪子尖尖在潔白的肌膚留下劃痕,留下血跡。
“你在拿你的命威脅我?”徐靳西怒極反笑,“那你去死吧,死了,你就更乖乖滴留在我身邊再也不會逃!”
他的話語無比絕情,可就在眼前人的血跡汨汨流出時,失控說:“停下!”
有錢有勢的人玩死一個人就如同捏死一個螞蟻,可是,他叫停了。
但女人的手沒停。
“最好的醫(yī)生為他即刻、馬上、現在就好好救治?!?/p>
“好?!?/p>
“不許再動他半根毫毛,放他自由,放他走?!?/p>
“行?!?/p>
徐靳西最后一個字應允的時候,自殘的人放下了簪子,也精神受強大的刺激閉上眼睛。
待那女人再度睜開眼睛時,發(fā)現自己是又一次逃跑。
邊境城市的機場,她在即將登機時徐靳西再出現。
這次沒有毆打,也沒有血腥,是一切都燦爛艷陽里的明亮景。
隔著好幾步的距離,徐靳西沒有再上前,只是用一種極其濕漉漉的眼神凝望。
女人對上了那抹眼神后,放棄了登機。
她說:“賀思卓,謝謝你一直幫我逃跑,但是,這次我不想再當一個逃避問題的懦弱膽小鬼了?!?/p>
話語上說得如此高尚,實則是她太了解那個男人究竟有多么的卑鄙惡劣。
徐靳西知道她不會甘愿就范,抓回人的終于和平相處時間里便做最后一道提醒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