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,來到班家寨
蘇硯秋忽然頓住,想起剛才那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聲音,急忙補充道。
“對了!剛才那個聲音又出現(xiàn)了,它說……說‘班家寨’,好像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。‘班家寨’是什么意思?跟林薇有關(guān)嗎?”
張浪吸了吸鼻子,用手背擦了擦臉,雖然眼睛還疼得厲害,但神色已經(jīng)嚴肅起來。
“班家寨……林薇突然搬走,現(xiàn)在又冒出這個詞……這里面肯定有問題。”
他扶著墻慢慢站起來。
“你先別怕,今晚它被我驚了一下,短時間不會再出來,天亮了我們再查?!?/p>
連續(xù)兩晚臨睡前,蘇艷秋總會下意識攥緊床單豎起耳朵,連樓道里鄰居關(guān)門的聲響都能讓她驚出冷汗。
可直到晨光爬上窗簾,那道陰冷的、反復念著“幫我報仇。”的聲音始終沒再響起。
第三天傍晚,她甚至敢拉開陽臺的紗簾,看著樓下行色匆匆的路人發(fā)了會兒呆。
風穿過欄桿帶來草木的氣息,一切都正常得不像話,反倒讓心口的疑慮像藤蔓般瘋長——那聲音不是幻覺,它只是在等。
這份認知推著她在第四天一早撥通了警察局朋友的電話。
此刻,蘇硯秋將資料往張浪面前推了推,指腹因用力而泛白。
“你自己看,這是我通過朋友查到的資料?!?/p>
張浪接過資料時指尖微頓,目光掃過封面上“林薇”兩個字,抬眼看向蘇艷秋。
“你這三天沒歇著,就是在查這個?”
紙張翻動的沙沙聲里,蘇艷秋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。
“那個聲音雖然從未提到過她,但我總覺得不對勁。你看這里——”
她指向其中一頁。
“班家寨?這不是林薇的老家嗎?”
張浪的視線落在資料里那張有些模糊的證件照上,女人眉眼彎彎,看起來溫和無害。
“班家寨是一個大山中的小村子,這個林薇會不會回老家去了?”
他指尖在照片邊緣敲了敲。
“你朋友有沒有查到她突然嗯搬走的原因?”
“說是……自愿離職、主動搬家,沒留任何異常記錄?!?/p>
蘇硯秋咬了咬唇。
“但越干凈,我越覺得像藏著什么。你聽,這幾天沒動靜,會不會是因為我們開始查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