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推開清玄閣的門,就看到老周正拿著抹布擦拭柜臺,屋里的地板被擦得锃亮,連陽光照在上面都能映出人影。
“老周,早啊?!?/p>
張浪打了個招呼,心里忍不住感慨——老周總是這樣兢兢業(yè)業(yè),做事一絲不茍,比起郝建那個甩手掌柜的“老板”,簡直靠譜太多了。
老周抬頭笑了笑。
“張浪來了?我一早過來把衛(wèi)生打掃了,省得你來了還要忙活?!?/p>
兩人閑聊著整理衛(wèi)生,轉(zhuǎn)眼就到了午飯時間,郝建卻連個人影都沒見著。張浪靠在椅背上,忍不住問道。
“老周,郝建這小子怎么還沒來?都這個點了,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?”
老周看了眼墻上的掛鐘,眉頭微微皺起。
“估計是昨天晚上跟朋友出去瘋玩,玩太晚睡過頭了。那小子,總這么沒個正形。”
話音剛落,清玄閣的門突然“砰”的一聲被撞開,郝建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,頭發(fā)亂糟糟的,衣服也皺巴巴的,臉上還帶著淚痕,一眼看到張浪,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,猛地?fù)溥^去扎進他懷里,放聲大哭起來,那哭聲里滿是委屈和難過,肩膀一抽一抽的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張浪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,下意識地扶住他,手忙腳亂地問道。
“郝建?你這是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誰欺負(fù)你了?”
他還是第一次見郝建哭得這么狼狽,平時這小子總是大大咧咧、沒心沒肺的,如今這副模樣,倒讓他有些慌了神。
老周也趕緊放下手里的活,走過來遞了一杯溫水給郝建,語氣帶著關(guān)切。
“小郝,先喝口水壓壓驚,慢慢說,到底出什么事了?怎么看起來像是被人摧殘了似的?”
郝建接過水杯,胡亂抿了一口,聽到老周的話,不滿地翻了個白眼,眼淚卻掉得更兇了。
他抓著張浪的胳膊,抽抽搭搭地說。
“浪哥……大事不好了……從今以后,我、我就不是處男了!”
說完,又把頭埋進張浪懷里,哭得更傷心了,那委屈的模樣,像是丟了什么稀世珍寶。
張浪聽了這話,先是一愣,隨即又好氣又好笑,拍了拍郝建的背,無奈地說。
“不是就不是唄,多大點事?。烤湍氵@性子,還有你家那豐厚的家產(chǎn),這不是早晚的事嗎?”
他頓了頓,又好奇地追問。
“那女方是誰?。磕募业墓媚??你們怎么認(rèn)識的?上次見你父母,他們還特意叮囑我,讓我?guī)湍惆寻殃P(guān),尤其是這種事,怕你被人騙了?!?/p>
可不管張浪怎么問,郝建就是一個勁地哭,肩膀抖得像篩糠,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,只是偶爾含糊地念叨著“我完了”“都怪我”之類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