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攔著,我還得去送外賣?!?/p>
三個富二代急得圍著他轉圈,董大鵬拽著他的胳膊不放。
“大師,今晚真不能走!萬一那惡鬼又來了怎么辦?我們可扛不住??!”
郝建也跟著勸。
“是啊是啊,上次我就說跟我爸打電話,讓他給你放幾天假,工資照發(fā),你就別去了!”
張浪扒開郝建的手,眉毛一挑。
“放假?放假我吃什么?你們養(yǎng)我???我可是一個愛崗敬業(yè)的好員工。”
他拍了拍身上的外賣服,語氣不容置疑。
“放心,真有事兒,我隨叫隨到。但班必須上,走了?!?/p>
說完,他拎起外賣箱,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。
三個富二代在后面急得直跺腳,卻攔不住他的腳步,只能眼睜睜看著張浪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,心里頭七上八下的,總覺得今晚要出什么岔子。
夜幕像塊浸了墨的布,沉沉壓下來,把窗外的光線吞得一干二凈。
三個富二代擠在客廳沙發(fā)上,身上裹著厚厚的外套,手里緊緊攥著棒球棍、高爾夫球桿,活像三只炸了毛的貓。
郝建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棒球棍上的紋路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緊閉的大門,心里頭跟敲鼓似的。
“大師走之前說沒事,可萬一……萬一那東西今晚又來了怎么辦?上次那女人被附身的樣子,現在想起來還渾身發(fā)麻……”
他偷偷瞟了眼旁邊的董大鵬,見對方也是一臉慘白,心里更慌了。
“門栓鎖好了吧?我再去看看?”
話剛出口,又想起門外可能藏著的東西,腳像釘在地上似的沒敢動。
董大鵬把高爾夫球桿橫在腿上,指關節(jié)因為用力而發(fā)白。
他總覺得耳朵里嗡嗡響,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還是別的什么聲音,腦子里反復回放著張浪說過的“幻覺”“腦電波”,可越想越怕。
“會不會……會不會我們現在已經在幻覺里了?這門、這墻,說不定都是假的……”
他猛地打了個寒顫,把外套裹得更緊,仿佛這樣就能擋住那些看不見的東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