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間別墅雖然是郝建他們家的,但是很少有人來住,所以幾乎沒怎么準(zhǔn)備吃的。
董大鵬無奈地說道。
“既然這樣,那我們只好點外賣了?!?/p>
張浪驚訝的說道。
“我!一個送外賣的!你讓我點外賣。你這腦子是怎么長的?”
郝建急忙說道。
“我的車還在車庫里,我們?nèi)ネ膺叧?。不知大師你想吃什么??/p>
天剛蒙蒙亮,淡青色的天光漫過城市的輪廓,張浪帶著三個哈欠連天的富二代,踩著吱呀作響的鐵梯爬上了大樓天臺。
風(fēng)從高空卷過,帶著清晨的涼意,把幾人的頭發(fā)吹得亂糟糟的。
張浪轉(zhuǎn)身靠在天臺邊緣的矮墻上,低頭看了眼腳邊縮成一團的三人——他們大概是第一次在這么高的地方待這么早,臉色都有些發(fā)白。
他扯了扯嘴角,聲音里帶著點嘲弄。
“別跟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似的。今天把你們拉到這兒,就是練練膽。
真等哪天撞上惡鬼,總不能嚇得尿了褲子,還得我來給你們收拾爛攤子吧?”
話剛落,風(fēng)又緊了緊,吹得天臺角落的塑料袋嘩啦作響,三個富二代下意識地往一起湊了湊,眼神里滿是不安。
天剛亮透,晨光把天臺邊緣的護欄鍍上一層冷白。
張浪朝三個縮在后面的富二代抬了抬下巴。
“都站到邊上去,往下看。”三人磨磨蹭蹭挪到護欄旁,剛探出半只眼,腿肚子就先軟了。
樓下是縱橫交錯的馬路,早高峰的車流已經(jīng)像被喚醒的蟻群,密密麻麻地涌了起來。
紅色的轎車夾在卡車中間緩慢蠕動,公交車像笨拙的鐵盒子,被自行車流簇?fù)碇芭玻紶栍须妱榆嚒班病钡貜目p隙里竄出來,帶起一陣模糊的光影。
遠(yuǎn)一點的路口,車燈匯成流動的光河,剎車燈亮起來時,就像突然綻開一片暗紅的花,轉(zhuǎn)瞬又被后面的車潮吞沒?!?/p>
看清楚了?”
張浪在身后催了句。董大鵬剛往下瞟了眼,猛地捂住嘴往后退,差點踩空。
“太、太高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