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5章 一步之遙，如隔天塹（第3頁）

【證成：押運細(xì)則+1】

【窗口：尾焰穩(wěn)定】

【隱患：暗手未現(xiàn)】

【提示：不必緝，人自露】

風(fēng)過，糧道清。錄事把“干濕互檢”“底角回扣”寫在木格上，文士批“可”。郭嘉沒搶一句話，像一把被磨平了棱角的小刀，安靜地躺在案邊。術(shù)藏于法，面上只見法。

傍晚偏后，牙門忽傳令：“本初明日臨糧?！睜I里像被人把一桶水慢慢倒進(jìn)火里，熱度壓下去，聲音也壓下去。有人在壓聲說“面子”，有人道“威儀”，有人低低笑。風(fēng)卻變了味，混進(jìn)一絲香，不是酒，是香料。觀星策在心海里敲了敲：

【警示：主脊將近】

【策：搭橋，不攀脊；借華，不吞骨】

【橋：‘三令’入文書，‘法’代人言】

夜里回外營，老軍吏把鹽丟過來：“明日你靠近火，別把自己烤焦。”

“省你的棍。”郭嘉接了，抹在唇上。鹽一化，舌尖的苦淡一點。

他靠簾坐下，拿木炭把今日的線條再畫一遍：虛枕、泄力、封志、干濕互檢、底角回扣。每一道旁邊都寫一個“臉”。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：用法幫人省臉，用臉幫自己取門。

【面板】

【壽命：81:09:55】

【體能：20100】

【天道排斥：下降（微）】

【尾焰親和：+2】

【任務(wù)：明日“臨糧”→只借華皮，不觸主脊】

【軍令自檢】

一，三句不破；

二，法在先；

三，門只取縫；

四，遇“問名”——不直名，以“無名修路”應(yīng)。

他剛放下炭，帳口輕響。那名蛇又來了，鼻音壓得很低：“修路，你這嘴把誰的飯碗打翻了?！?/p>

“不是飯碗，是臉?！惫蔚?，“你下次動繩結(jié)，記得預(yù)留一點‘回扣’，結(jié)才不滑。你要破我的法，就照我的法來?！?/p>

蛇在陰影里愣了一下，笑出聲：“你是叫我學(xué)你？”

“你學(xué)不來?！惫纹鹕恚焓职押熥犹Ц咭恢缸屗?，語氣平靜，“因為你不省自己的棍?！?/p>

那人沉默半息，腳步退遠(yuǎn)。觀星策在心里標(biāo)下一個點：這條蛇有智，暫留。

夜深，營心處忽然起一聲極短的錚鳴，像細(xì)薄的鐵片被拇指一彈。那抹赤光又輕輕閃了一下，便滅。不是袁系之火。錐影而已。觀星策只給兩字：記下。

——

第二日，日頭還未抬高，牙門外已排起人列。青甲騎從在兩翼，書吏執(zhí)文，軍候執(zhí)杖。偏帳之前鋪了一道青氈，氈盡便是一步的臺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