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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黑巖小說>穿越三國之鬼才郭嘉 > 第205章 破而后立,許都為“生門”(第2頁)

            第205章 破而后立,許都為“生門”(第2頁)

            郭嘉抬針,極簡極清,“四理。”

            “一理,地。潁汝之間,地勢高爽,城北有臺,城南有田,土黃而松,水清而緩,燈火可直起。焦土治在‘?dāng)唷?,生門立在‘續(xù)’?!?/p>

            “二理,兵。許近兗許、汝潁,皆我人心所系之地;遠(yuǎn)燕趙、青冀,隔一豫州為垣。若有北風(fēng)來,尚有回旋之勢;若自西而警,許為樞紐,可一日內(nèi)調(diào)騎。”

            “三理,民。潁川舊里,士族可接,流民可屯,舊渠可復(fù),田可開,井可掘。賑以粥,醫(yī)以井,秋可下種,冬可儲?!?/p>

            “四理,禮?!彼D了一下,語聲放緩,“禮者,敬也,在誠不在所。若在許設(shè)權(quán)祀,董司空總其儀,太常總其法,擇吉大祀,再以書告天下:洛陽為焦土,禁大役三月;許為行在,養(yǎng)宗廟三季。此‘遷’,非‘棄’?!?/p>

            楊彪靜靜聽完,長久不語。舊派的桎梏像老樹根,纏繞得牢,但并非不通氣。他把視線挪到漢獻(xiàn)帝臉上。那雙疲憊的眼里有一種小心翼翼的亮,像一枚壓在塵下很久的珠,聽見了水聲。

            漢獻(xiàn)帝看著圖,抬手沿著潁水的線緩緩挪了一寸。他很慢地問:“若立許為行在,何日可起?”

            “今日就起。”曹操出列,沉聲,“臣愿遣虎豹騎先行開道,三日內(nèi)設(shè)十處粥棚,五處醫(yī)所,先修兩眼凈井。太醫(yī)院遷半入行在,倉開三千石,專供路上民與工。愿墻與愿書例,照洛陽——每日呈于朕前。”

            董承閉了一下眼。他知道自己在聽什么。他也知道,自己不能只用“反對”去對抗這些干凈的動詞——開、設(shè)、修、遷、呈。他雙手?jǐn)n在衣袖里,聲音冷而穩(wěn):“許為行在,禮不可茍。權(quán)祀之儀,我來總。”

            “臣請監(jiān)祀使董承?!碧G涔?,“太常佐禮?!?/p>

            楊彪這才開口,聲音像一塊被水浸過的石,“楊某之執(zhí),是護(hù)‘正’。若‘許為行在’之書中,先寫‘敬’,再寫‘民’,第三才寫‘所’,楊某不再以言逼。三月試期仍在,三月后復(fù)測?!?/p>

            漢獻(xiàn)帝緩緩點(diǎn)頭。他看著那張州圖,又看向《燼地圖》,最后才抬筆。他寫字很慢,像在地上鋪路。每一筆都是一塊石。他寫下:“許為行在?!薄岸袨楸O(jiān)祀使,太常佐禮?!薄百c、井、醫(yī),先諸役?!薄叭聫?fù)測?!?/p>

            朱筆一落,殿中風(fēng)似乎換了方向。那不是喧嘩,是一種悄然的卸重。許多人在那一瞬不自覺地呼出一口氣。郭嘉低頭,嘴角輕淺,像從很久以前的一個夢里回來。

            **

            一道令旨出,自內(nèi)而外層層傳達(dá)。行在內(nèi)外頃刻動起來:司隸去愿墻收書,吏卒搬運(yùn)粥棚巨鍋,太醫(yī)署捆好藥箱,匠作改建車駕為醫(yī)車,兵曹調(diào)出護(hù)行騎,太常核對禮器賬冊。塵土因?yàn)樾凶叨鴵P(yáng)起,又因?yàn)樗粷娤露鴫鹤?。有人抬來木牌,在行在西門外立起兩塊,一塊寫“醫(yī)”,一塊寫“粥”。字丑,但看的人多,圍的人也多。陣陣湯氣翻起熱霧,蓋住許多人的眼。

            傍暮,郭嘉在廊下歇腳。鴆來,袖中取出數(shù)紙?!霸S田一處,故市一處,土阜一處,潁水橋西一處,四燈俱直?!彼阉奶幫鉁y的補(bǔ)充材料放到案上,又小聲道,“司隸報(bào):愿墻上今日多寫‘求有屋’。”

            “屋要慢慢立。”郭嘉把紙展平,抬指點(diǎn)在許田那一行,“田可先開。在許之‘立’,分三步:立名、立制、立心?!?/p>

            “立名?”鴆問。

            “許縣改‘許都’,用‘都’不是禮爭,是民心?!彼忉尩煤苈?,像耐心給她看一張又一張小小的圖,“立制,尚書臺設(shè)行署,六曹分職,不奔華美,只求有序。立心,三禮并行:招魂禮在許設(shè)‘權(quán)祀’,賑禮在粥棚,軍禮在行在——宣‘護(hù)民之戒’。三步同時走,人會知道‘路’?!?/p>

            鴆看著他,忽然問:“你說‘許為生門’,對陛下是門,對主公是門,對你呢?”

            “對我?”郭嘉笑了一下,卻像沒有笑,“是‘鼎’?!?/p>

            鴆沉默。她懂他的詞,但不說破。那笑里的冷意像刀刃上的薄霜,能把指尖劃破,又不會讓血流得太快。

            “城北土阜、許田舊圍、潁水橋西,”郭嘉自顧自低聲,“鼎之三足。市與臺為耳,渠為腹,井為臍。陣不張,禮在先。我們要的是‘護(hù)城’的名,‘養(yǎng)宗廟’的書。文若會明白,太傅會看見,董司空會盯住‘禮’——盯得越緊,‘鼎’越正?!?/p>

            他說著忽然咳了一聲。鴆遞藥,他擺手,指尖按住胸口,把咳壓回去。那只輕微的咳像藏在廊角的影子,出來看了一眼,又縮回黑里。

            “主公會來?!彼f。果然,片刻后曹操自廊外而來,風(fēng)從他肩上掠過,把他甲上的光抹成一道暗亮。

            “許都——二字,陛下親筆。我已讓尚書臺起草告示,今夜刻版,明日出十車,沿洛水兩岸、至汝潁沿線,廣貼?!辈懿僭捝?,句句壓實(shí),“虎豹騎夜行先遣,明日再補(bǔ)一隊(duì)?!?/p>

            “董司空那里?”郭嘉問。

            “監(jiān)祀使府就地起,太常的禮器已編?!辈懿兕D了頓,低聲,“他沒有攔?!?/p>

            “他會盯?!惫蔚?,“盯得好,我們少出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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