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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黑巖小說>重生三國之郭嘉系統(tǒng) > 第165章 唯一的解藥:天子龍氣?。ǖ?頁)

            第165章 唯一的解藥:天子龍氣?。ǖ?頁)

            車駕未至,風(fēng)先來。南向而來,帶著一點點新麥的青味。郭嘉站在圜丘南階的“空白”處,袖中有一枚極小的“陣盤”,盤上三道細線,無人能見。他把呼吸安在臍下,鎖骨下的鱗不動,黑紅之絲伏在門后,像一群被逼在洞口的獸,耳朵立起,目光朝同一個方向。

            鼓不急,尾音長一息。鞭不響,車先慢。他在心里數(shù)到第三十下時,遠處黃麾下的一抹朱終于出現(xiàn)。不是很耀目,像是晨霧里一粒被擦亮的砂。人未至,氣先至。那不是風(fēng)的氣,不是強者的氣,是一種“穩(wěn)”的氣——穩(wěn)得像一枚壓艙石被從很高很遠的地方放下來,正正地落進胸腔最深處。

            門后之獸同時向前跨了一步。它們不吼,只把鼻翼張大,像第一次在黑夜里聞見海。它們下意識要去沖,“禁”字在霎時亮起,像有人把門檻的邊緣,用刀背敲了一下。

            “只許半臂?!惫卧谛睦锏吐?,“越肘者,反噬十倍,記在心上。”

            車駕緩緩而止。天子穿素,外罩絳,面色病白,但眉眼尚有溫。禮官傳詞,百官俯首,鼓聲慢到讓人不自覺地想屏住呼吸。天子登圜丘三階,不登頂,在南階留空白處駐足半刻。風(fēng)從他袖邊過,從“空白”里穿過去,像是一條看不見的河把河床露出來又蓋回去。

            那一刻,“它”起了。

            不是狂,不是吼。是整個識海被一條極細的金線貫穿,陣核像被人輕輕一彈,發(fā)出一聲極短、極亮的鳴。黑紅之絲在門檻后齊齊抬頭,像是看見了天敵,又像是看見了久別的親族。它們往前挪了半寸,在“禁”的邊緣貼著走,像走在刀口上。它們試圖借“禮”的光翻身,又被“禁”的陰影按住。它們退,退的方向不是野,而是“法”。它們繞著那枚極小的“人”之星轉(zhuǎn)了半圈,像一群被劃入營的野馬在選第一回要停的樁。

            郭嘉伸出手,在袖中以指為筆,在陣盤上寫下兩個極小的字:請——入。

            不是“奪”,是“請”。以“請”入“法”,以“請”入“禮”,以“請”入“人”。黑紅之絲一齊震了一震,像被某種不可名狀的“羞”輕輕碰了一下。它們不再張牙舞爪,不再找牙尖上的血它們退回半臂,繞著陣核與那枚“人”之星之間安身,像一圈極細的黑紅的“編”。它們把“猛”的那一面收進去,把“倨”的那一面按平,把“笑”的那一絲冷藏在最深處。

            “藥,入了。”郭嘉在心里說。他聞到的不是香,不是藥,而是一種極清的水的氣——像在極干的夜后下了第一場小雨。鎖骨下的鱗背后不再發(fā)熱,反而生出一種極薄的涼,像在刀背上鋪了一層細細的布。

            禮閉。天子北望一刻,問疾二問:軍粥可足?寒疾可治?眾官交頭接耳,答得整齊。太常收器,鼓聲不亂。車駕回轉(zhuǎn),風(fēng)在車尾輕輕一繞,像一只看不見的手把方才那些過于鋒利的氣流整了一遍,塞進了禮器的盒子里。

            曹操遠遠俯身,目送車駕回城。荀彧眼中有光,極細,極深,像藏在袖里的燈火。程昱在“白馬市舊亭”的影里把銅鈴輕輕一搖,鈴舌不動,街角那三個“真的懷疑者”與兩個“假的熱心者”一起打了個寒噤,分作兩頭散去。鴆站在“水門”的虛處,看著水面被風(fēng)壓出一圈圈規(guī)整的紋——像有人在暗處練了一回“平氣”。

            圜丘上,人散得極快。郭嘉獨留三息,方轉(zhuǎn)身下階。每一步落地,他都能聽見自己心里那枚“陣核”與胸中的心同時敲了一下,像兩只節(jié)拍不同的鼓,在這一刻合了拍。路過“空白”那一寸時,他停了一下,伸手虛虛一按,像是在門口把鞋底上的泥抹掉。

            回帳后,他讓人撤了陣盤,把袖中那枚磨得溫潤的楔子收回木匣。他沒有立刻坐下,先走到里案角,把錦袋輕輕撫了一下。焦尾不語。他笑,笑不是為琴,乃是為“人”。他端正坐定,提筆寫下四句極短的字:

            “禮入陣,煞入法。

            人居刀前,刀居心后。

            唯一解藥,天子龍氣。

            記:請,不奪?!?/p>

            墨未干,北門方向有快馬來報。鴆入帳,遞上紙札一角,紙上兩行急字——“烏巢糧聚已有溢勢,白馬市囂聲稍息。冀中風(fēng)急,法弱。”她抬眼看他,目光清而穩(wěn)。

            郭嘉把札折起,按在案上。他看著那四句字上的墨一點點收干,像一滴水在石上慢慢隱去。鎖骨下的鱗背后極輕地動了一下,不燥,不倨,不笑——像一頭被承認了軍籍的獸,乖乖地蹲在營柵后,耳朵豎著,隨時待征。

            他知道,“藥”不是一朝一夕,禮也不是一次就能把“它”寫進骨頭。可第一筆已經(jīng)落下,路從這里生長。他把筆擱回硯旁,抬頭,窗外有風(fēng),帶著一絲極淺的麥香。

            “主公?!彼谛睦镙p輕喚了一聲,“下一步,該動刀了?!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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