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站起來,指著那個親戚的鼻子罵:“你他媽有病??!那種人是能隨便找的嗎?為了五萬塊錢,你讓我去求他們?你知道那得花多少錢打點(diǎn)嗎?你知道那得欠多大的人情嗎?你出錢???”
一連串的質(zhì)問,把那個親戚懟得啞口無言。
屋子里的人,你看我,我看你,最后都把目光投向了還癱坐在床上的徐周麗。
她是老板。
她是主心骨。
她是把大家?guī)У竭@個城市來發(fā)財?shù)娜恕?/p>
現(xiàn)在,麻煩來了,自然也該由她來解決。
江舒悅扶著母親冰冷的手臂,將她從床上攙扶起來。
“媽,你沒事吧?”
徐周麗的眼神空洞,嘴唇還在不停地哆嗦,她被嚇得不輕。
刀背拍臉的觸感,那種冰冷的,帶著鐵銹味的觸感,還在她的皮膚上停留。
那是一種巨大的,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侮辱。
“五萬”徐周麗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,干澀得像是砂紙在摩擦,“他要五萬塊三天”
“我們哪有那么多錢啊!”
“是啊,這店才開了幾天,本錢都還沒回來呢!”
“這不就是明搶嗎?要不,我們報警吧?”
“報警?”李大壯冷笑起來,鄙夷地看著提議的人,“你報?。【靵砹?,問完話,走了。那幫混混呢?他們可就住在這附近!天天來找你麻煩,你受得了嗎?你家孩子老婆都在這兒,你就不怕他們報復(fù)?”
這話一出,剛剛升起的一點(diǎn)點(diǎn)勇氣,瞬間又被澆滅了。